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你說燕王不僅罵了那玄遠伯,還把顏仕卿那老匹夫給罵的險些吐血?”
應天皇宮內。
趙崇遠一襲便服,蹲坐在一堆木料前,仔細的挑選著眼前的那些長短不一的木料,時而眯著眼對比了一下,時而又隨手放下。
在他的身後,則是一架半成品的搖椅。
若是仔細看去,和趙定當初送他的那一架藤椅極其的相似。
唯一的區彆便是,趙定給他送的那一架搖椅乃是以木藤編織而成,而他這一架半成品的搖椅則完全是以木料打造而成。
當然在製作工藝上也差了不少。
王力士站在一旁,一臉古怪的看著近日以來不知道為何喜歡上倒騰起木匠活計的自家主子。
“是,那玄遠伯被燕王爺氣得當場吐血,就是那顏仕卿聽說也被罵得回去之後就臥床不起了。”
聽著趙崇遠的問話,王力士笑盈盈的回道。
趙崇遠笑罵道“這小子,朕是讓他代朕去吊唁的,他怎麼給朕去罵人去了。”
說到這裡,趙崇遠又是無奈一笑。
“那老奴這就命人去傳旨給燕王爺?”
王力士聞言彎著腰,試探性的問道。
“傳旨?為什麼要傳旨?”
趙崇遠丟下手裡的木條,拍了拍手,撣去手上的木屑,微微轉頭,一臉詫異的看著王力士。
“這”
王力士沉吟一聲,一時語塞的站在原地。
他有些摸不清楚自家主子葫蘆裡麵到底賣著什麼藥。
“朕讓老九代朕去周府,自然會料到這事,況且罵都罵了,難不成還要我皇室向他丁家顏家低頭?”
趙崇遠嗤笑一聲,“那玄遠伯仗著祖上的戰功,這些年來作威作福,雖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荒唐事也做出不少,朕看在他祖上有功於社稷的份上,也不好指責於他,
如今讓老九罵一罵他也正好。”
趙崇遠冷眼道“而至於那顏仕卿,一介腐儒罷了,當年先帝封他為光祿大夫,便是有意讓他閉嘴,莫要多惹閒事之意,如今居然又再次跳出來了。
不教訓教訓,我皇家的威嚴何在?”
說到這裡,趙崇遠話音又是一沉,開口吩咐道“王力士,你且擬旨,去那玄遠伯府一趟,告知那玄遠伯,讓他把他那兩個新娶的小妾,怎麼娶的,怎麼給我退回去。
都多大年紀了,還為老不尊,禍害人家。
另外,你告訴他,讓他給人家準備好兩份豐厚的嫁妝,給人家找兩個好的人家,並且你要告訴他,此事朕會讓內府司的人盯著。
他若是不做,朕會派人替他做。”
趙崇遠神色不善的囑咐道。
“嗻。”
王力士抿嘴微笑,應喝一聲。
自家這位主子還真的是護犢子。
“那顏夫子那邊?”
過了半晌之後,王力士又開口問道。
趙崇遠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去告訴他,若是他顏仕卿覺得光祿大夫這個職位還是不能讓他閉嘴,你就給他說,朕可以調他去禦馬監,他不是喜歡多管閒事嘛,他不是喜歡拋開此事不談嘛。
朕也就拋開他年紀不談,給他找點體力活乾乾。”
聽著這話,王力士嘴角微微抽搐。
禦馬監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專門負責給皇家養戰馬的地方。
每日的夥計都是給戰馬切草料。
這夥計彆說是顏仕卿一把年紀乾不了,就是他王力士再年輕個十歲也乾不了
“陛下,那周家那邊又如何處理?”
王力士再次開口問道。
這才是此次趙崇遠讓趙定去周家的重中之重。
“那周逸不是說了嗎?周家是大乾的周家,是朝廷的周家,是朕的周家,那你就按照他與燕王說的。”
說到這裡,趙崇遠伸手撈了一下頭皮,旋即又低下頭繼續搗鼓著那架半成品的木製搖椅,若無其事的問道“我記得那個周逸好像是翰林院的侍讀學士,從五品的官職吧。”
“是,陛下。”
王力士躬身回道。
“那你就傳個旨意,讓他去給燕王陪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