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他?”
“他?”
“他?”
趙崇遠滿臉錯愕,目瞪口呆的看著馬皇後,旋即卻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哼哧哼哧的看著馬皇後,氣得牙根咬的嘎嘎作響道“好小子,老子讓張仕緯去單獨教他讀書,他倒好,給老子花時間在這事情上了。
難道他不知道一國之儲皇子該乾什麼嗎?”
趙崇遠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哼哧哼哧的看著馬皇後“你看看,你教育的好兒子,你看看,你看看。
朕讓他和張仕緯學治國之道,可他居然給朕搞起這個了?
他就是這麼回報他老子的?”
趙崇遠越說越來氣。
倒不是說,趙定搞出這個紡織機的設計圖不好,而是什麼身份就要乾什麼事情,既然作為一國的未來儲君,那自然就要以一國之君要求自己,事事以治國之道要求自己。
而不是因噎廢食的丟了治國之道,琢磨這些小道。
若是真的如此下去。
那不僅是害了自己,更是害了這個國家的無數百姓。
“唉,你瞧瞧,你瞧瞧,我就知道你這暴脾氣會如此,你都沒讓我把話說完,你讓我怎麼辦?
老九要是真的乾了這事,還需要你在這裡發火?
我當時就殺到燕王府,讓他好好跪在,跪在我大乾曆朝曆代的先祖牌位前,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馬皇後長歎一聲,一臉無奈的看著趙崇遠。
他知道趙崇遠對於趙定寄予了厚望,也知道曆史上不缺有才能的君主到了最後卻因為旁門小道廢棄了朝政致使國家衰敗,山河破亡,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
最直觀的例子便是當朝的那位先帝。
十五歲登基,僅僅三年,還未及冠,便靠著自己才能鬥倒了當時的輔政大臣,將朝政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位七年,朝廷上下政通人和,國內百姓安泰,一時造就盛世之景。
可到了後來呢?
卻沉迷於方士之道終日煉丹,不到壯年便沉迷追尋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道,後麵更是直接不上朝。
因此直接將大乾原本中興的局麵徹底衰敗。
朝綱崩壞,民不聊生,社稷險些毀於一旦。
也得虧死的早,壯年嗑丹而亡,否則的話馬皇後實在不敢想,這大乾的天下到了現在是否還能姓趙?
當然這句話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實卻也是如此。
可以說,如今趙崇遠的這般治國才能,幾乎大半都是遺傳自那位先帝!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位,本該在青史留名,成為一代賢主的帝王到了最後卻落得個昏君的罵名。
也正是如此,趙崇遠的反應才會如此之大。
“唉,我知道你是怕老九走走先帝的老路子,擔心你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大乾在老九的手中毀於一旦,
但在此事上,你真的是冤枉老九了,這件事非老九所想,而是他看到了我宮裡的那架紡織機,就想著改一改,而且也沒有你想的那樣。
老九人家不過就是花了一天半的時間而已,便做出了此事。
再說了,若是老九真的如你所想,會如先帝那般到了最後沉迷於小道,他那幽州能治理的如此之好?
之前的幽州是什麼樣子?
現在的幽州是什麼樣子?
你看不出來?
還有,幽州的百姓對於老九的評價又是什麼?這些你難道都不知道?
就算咱們派人下去調查,或許他們會瞞著我們,但幽州老百姓不會說假話吧,你也去幽州看過。
到底啥樣,你心底沒數嗎?”
馬皇後一字一句的勸說道,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急切,反而儘是溫柔。
因為她早料到趙崇遠聽到這個之後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也正是如此,她才會在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直接讓趙崇遠命楊輔,葉連城,賴德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