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就在趙定有些摸不透,趙崇遠心底到底怎麼想的時候。
趙崇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你就不懂了,你看這個紡織機是一個簡單的售賣,但你卻不知道,這個實際上也是一場博弈。
我問你,你拿到這些紡織機之後,你會如何?”
“自然是儘可能的生產,然後趁著市場上這種紡織機的數量還很少的時候,儘可能的多生產,兩班倒,甚至三班倒的生產。
然後趁著市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儘可能的多拋售以此換到利益。”
趙定下意識的回道。
“那你錢得到了,然後怎麼辦?”
趙崇遠繼續問。
“怎麼辦?”
趙定愣了一下,想都沒想道“自然是再多買點,隻要我生產的比彆人快,拿到的機器比彆人多,在市場還沒有完全飽和的時候,那我的利益自然就是最大。”
他這句話倒也不是吹噓的話,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新式的紡織機比原本老式手搖式的紡織機生產效率本就多出近乎八十倍,隻要打好這個時間差,那利潤空間自然也就高達八十多倍。
而第一批次放出來的紡織機數量是有限的。
隻要我在最短的時間內,生產出更多的紗布,以低於市場價一成的方式兜售,在同等質量,甚至質量還要更好的情況下。
那我的貨物自然會快速售賣一空,畢竟不管什麼年代,人都是追利的,同樣的性價比,甚至更高的性價比,但卻更低的價格出售,沒人會選擇花更多的錢,買性價比不高的東西。
商人追利,百姓也逐利。
人性就是如此。
無關對錯。
“好,既然你說了,那我再問你,如果原本兩個月內能回本的,你一個月內回本了,而且還有了不小的利益,那你此時會如何?”
趙崇遠再次開口。
“那自然是將利益最大化,將所有獲得的成本,甚至如果利益空間足夠大,我會選擇背債賭一把。”
趙定眼神微眯,毫不猶豫的說道。
商場如戰場,任何的一息的放鬆都不可能,更彆說這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錯過了這個時間,等彆的對手反應過來,那最好的賺錢機會也就沒了。
“那如果我這時候把紡織機的價格從一千兩,提升到一千五百兩呢?”
“這”
聽著趙崇遠這話,趙定第一次猶豫了,但旋即下一刻眼底卻再次露出一絲堅毅,挑眉道“我估計我還會買,而且大量的去采購,在我的對手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多的的去采買!
我多一台,他就少一台,此消彼長之下,等於說,我下一次把手裡的紗布賣出去之後,我的利潤就比他多出兩成的利潤。”
“不錯。”
趙崇遠點了點頭,繼續循循善誘的開口道“那你再帶入對手的視角,你會如何?自然是同樣啊,我吃了一次虧,我自然就不可能吃第二次的虧,明知道利潤比不過,貨物的產量比不過,那我就要更加快速的回籠資”
說到這裡趙定的話音突然一頓,一臉錯愕的看著趙崇遠。
趙崇遠笑眯眯的道“那此時我將原本一個月出售一次的紡織機,改為半個月出售一次,但價格卻漲到了兩千兩,你會如何?”
轟隆一聲!
一道驚天的轟鳴聲陡然在趙定的腦海中響起。
他好像明白了。
這哪裡是一場簡單的推廣活動,這完全就是一場穩操勝券,以及養蠱博弈的套路。
隻要朝廷掌握著機器的數量,並且嚴格限製這些數量的增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