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田文元殺我大乾將士,張將軍身死,一萬綠文營將士十不存一,血海深仇,不報國名難安,不報敵國必會小覷。
故而此仇必須要報!
但報也要分方式。
如諸大人所言,殺舊陳使臣,或許可出一時之惡氣,但弊大於利。”
聽著趙定這話,太和殿下方站在人群之中的諸魯眼前也閃過一絲亮色,不過卻並未多說什麼,而是依舊低眉順眼的繼續聽。
趙定繼續說道“說到底,即便殺了那是使臣,也動搖不了田文元以及田文元背後的溫子恒,反而親者痛仇者快。
原本背靠我大乾的舊陳殘部必然人人自危,稍有不慎就會倒向溫子恒,如此一來,不僅削弱了大乾牽製溫子恒的勢力,更是加強了溫子恒手中的力量,讓其能夠更快的一統南陳。”
聽著趙定這話,在場的群臣無不微微點頭。
顯然對於趙定的分析也極為認可。
就是最早開口的袁休,一直主戰的燕峰此刻都微微點頭。
他們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心底的那口惡氣必須要出!
“你繼續說。”
趙崇遠罕見的開口打斷,遞給趙定一個溫和的眼神之後,示意趙定繼續說。
其實不僅
趙定同樣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兒臣以為,南陳那邊的反應必須要給,但南陳舊部也必須要安撫,對於田文元的追殺也必須要有。”
趙定一口氣說了三個步驟。
“你繼續說。”
趙崇遠點了點頭,示意趙定繼續。
“對於南陳那邊的反應,尤其是對於溫子恒的反應,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陳兵南陳邊境,但考慮到如今我大乾正和北梁對峙,大虞也隨時下場。
若是真的分兵一部分陳兵南陳邊境,極有可能正中了大虞的算計,所以兒臣以為可以從溫子恒此刻統兵全國所需的木料上入手。
眾所周知,我大乾盛產各種適合製作攻弓箭的木材,而這一點正是南陳所緊缺的,若是在平時,南陳或許不懼,因為他們早已有足夠的囤積,但問題是如同南陳國內正處於新舊勢力交替之際。
忠於元氏的勢力,想要恢複元氏統治,背靠大虞彙聚在溫子恒麾下的想要儘快掃除忠於元氏的舊陳勢力。
二者之間互相絞殺,對於弓箭的損耗極大,尤其是柳木之類的。
若是在此時我們切斷此物的供給,溫子恒必然手足無措。
這是其一!
其二若是我們在切斷柳木之類的韌性較強的木材供給,同時切斷從南陳購買的桑麻一類。
如此動蕩之下,其國內手工業經濟必然動蕩。
如此軍界和民間的雙重壓製之下,那田文元縱然以張將軍的頭顱作為投名狀,但也難在溫子恒那裡得到好處。
這是第一步!”
說到這裡,趙定提醒了一下,繼續說道
“第二步將原本從溫子恒手中克扣出來的柳木之類的資源敞開了供應舊元勢力,讓其繼續壯大,從而加強對於溫子恒的鉗製。
讓他們不斷內耗下去。
我大乾依舊坐山觀虎鬥!
第三步,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步,以巨大的利益統籌舊陳內部勢力,讓他們出手圍殺田文元,但凡取下田文元頭顱者,我大乾願意給出連珠弩設計圖,
這不僅針對於舊元內部勢力,同時也是給溫子恒的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