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嗯?”
聽著趙定這話,田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為明顯的錯愕之色。
“王爺,難道是下官”
田拱試探性問道。
“那自然。”
趙定不置可否的咧嘴笑道。
他趙定還不至於如此,而他老子更不是什麼昏聵之君,但作為臣子的田拱,這個提醒卻也是屬於份類之事。
“可”
田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趙定笑道“我知道田大人不相信,覺得本王弄出來的東西太過於複雜,沒有耒耜那般直來直去。”
“不錯。”
聽著這話,田拱點了點頭。
他心底確實是這麼認為。
這麼一堆東西,使用起來費時費力不說,即便做出來,單個老百姓也不見得能夠用得好,如此一來,不僅不利於提升農耕的效率,反而會更加拖累農耕的效率。
這才是他心底擔心的。
如今大乾百姓生存已經不易了,若是再由官方出麵進行拖累,那真的
到了那時又會苦了多少百姓啊。
想到這裡,田拱心底莫名一歎。
他乃是出身寒門,得趙崇遠賞識,才一步一步的從底層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自幼也自然知道百姓的苦,尤其是那些佃農的苦。
沒有自己的土地,隻能租借地主家的土地,而一年的收成卻也要因此而交四成甚至一半給地主家,再除去要交的是糧食,以及留下來明年做種的糧食。
可以說忙活了一整年,到頭來可能點滴不剩,一家人能夠一天吃上兩頓飽飯,那便已經是豐年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一天隻能吃上一頓飽飯,一頓稀粥。
至於一日三餐,那是貴族老爺們才能享受的待遇。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在這個時候,故意和趙定唱反調。
畢竟百姓不能再苦了!
更不能成為某些權貴為了謀取上層歡心的犧牲品!
一旁的趙崇遠靜靜地看著田拱和趙定二人,沒有開口,也沒有阻止,仿佛作為一個旁觀者一般,靜靜地傾聽著兩人之間的談話。
事實上他也有些好奇,趙定弄出來的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若是真的隻會增加百姓的負擔,他自然不會允許此物流落到宮外去。
“既然田大人不懂,那本王也就給田大人說道說道。”
見著田拱對於此事上實在是過於的正直,趙定無奈,也隻能接過田拱手裡拿著的那張設計圖,指著其中的犁頭道“此物乃是犁頭,主要的作用便是推進耕種時泥土的助力,而他之所以為三角形,中間鈍兩邊薄,目的便是為了方便切入,碎土,翻土以及減少覆蓋新土過程中所產生的助力。
然後此物為犁輪,犁輪滾動阻力,犁側板摩擦力和鏵刀磨鈍引起阻力這部分是無用阻力。
手持的這一塊叫推進作用力,腳踏的這一塊也是推進正作用力。
還有這兩個是有用推力
而我目前的想法便是要將無用的阻力儘可能的減除,將推力和正作用力加強。”
趙定巴拉巴拉的解釋著。
然而趙定越是解釋,田拱聽得越是有些懵,不僅是田拱聽得有些懵,就是一旁的趙崇遠此刻腦門上也浮現出了清晰的點點點。
這什麼玩意啊?
什麼正推動力,什麼阻力,什麼有用的作用力?
這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詞?
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飽讀詩書了,可他趙崇遠壓根沒聽過這些詞?
一時之間,趙崇遠有些懵逼的看著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