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兒小心的看了一眼靜妃,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說了,您不要生氣啊,凡事都要冷靜。”
靜妃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眉頭微微的皺起,冷冷的看了黃狗兒一眼,道:“我說了就是天大的事情,我頂著,說吧,我倒是要聽聽到底什麼大事,還能讓我不冷靜。”
聽著這話,黃狗兒略顯沉默,過了一會之後這才開口道:“燕王殿下被破格賜予四珠了,而且陛下還將幽州隔壁的饒州封給了燕王殿下,並且總領兩州政務,而且還讓燕王殿下留在京城,隨時侍奉在身邊,這....”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此話一出,靜妃神色一變,急切的看向黃狗兒。
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謂的讓燕王留在京城,侍奉在身邊可不是什麼和對她兒子趙恒那樣是為了防止趙恒在外做大,回京方便控製,而是真的打算言傳身教作為繼承人培養。
尤其還把饒州也賜給了趙定,總領兩州政務?
這是什麼意思?
不怕趙定借此發展國中之國嗎?
憑什麼這麼偏心?
憑什麼?
一股無名火瞬間襲上靜妃心頭,豐盈有致的嬌軀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娘娘....”
黃狗兒有些擔憂的看了靜妃一眼。
“沒事。”
靜妃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的怒火。
儘管此刻她已經快到了爆發的邊緣,但卻依舊生生的忍住了。
但越是看著靜妃如此,黃狗兒心底越是有些擔心,可靜妃沒說什麼,他也隻能生生的忍住,壓下心底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不能任由這麼下去了,若是讓陛下繼續和燕王待在一起,恐怕還沒等到燕王犯錯,就..就....”
說到這裡,黃狗兒有些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即便不說,那意思也很明顯,照這麼下去,恐怕就算是等到趙崇遠駕鶴西去,趙定也未必能犯錯。
反而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趙定在趙崇遠心底的位置反而會越來越高。
如此繼續下去,一旦等到趙崇遠真的駕鶴西去的時候,那到了那個時候,趙定的位置真就無可撼動了,而他們也將徹底失去反製的機會。
一旦趙定登基,那就是他們被徹底逐出這皇宮大院的時候。
靜妃或許會被打入冷宮,畢竟是趙崇遠的妃子,就算趙崇遠日後死了,有這層關係在,趙定也會顧忌一些,不至於什麼都做得太過,而他一個閹宦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能給他留個全屍便已經是很好的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打入浣衣局,亦或是是去洗恭桶。
在皇宮之中失勢的人活得還不如狗。
他們這種閹人更是如此!
“我知道。”
靜妃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但那依舊劇烈起伏的胸膛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內心。
黃狗兒能感受到危險,她更能感受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