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周歸神色驚恐的看了趙定一眼。
“你自己說,還是讓本王讓人幫你說?”
趙定冷漠開口。
“我......”
周歸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孽障,到了這一步,你還想有所隱瞞不成?”
還未等趙定開口,周逸已經先一步開口,手裡剛剛放下的長劍,又一次提起。
看著這一幕,周歸的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下意識的倒退了數步,一直退到了牆腳,無路可退之後,這才老實的看向趙定和周逸,呐呐的開口道:“我見了綺羅郡主。”
“果然是她。”
聽著這話,周逸眼神一冷,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
對於這件事他早有所料,但眼下聽到之後,心底的怒意卻依舊有著止不住。
“然後呢?”
趙定冷漠開口。
見著趙定開口之後,周逸也老實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語。
“然後....”
周歸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猶豫。
趙定看了一眼牛不鬥。
牛不鬥獰笑一聲,捏著拳頭,大步上前,走到周歸麵前,毫不客氣的直接給周歸肚子來了一拳,旋即又一把握住周歸那半截被周逸斬斷的雙手。
“啊!”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起。
劇烈的痛楚讓周歸的身形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說!”
牛不鬥一隻手握著周歸的斷手,宛若銅鈴般的眸子裡麵儘是冰冷的殺意,仿佛沒有看到周歸此刻的痛楚一般,冷漠到了極致。
事實上,牛不鬥也確實不在意。
和趙定從幽州最苦的那段時間走出來,這一路走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又審問了多少所謂的硬骨頭,周歸這種在他眼底不過就是一個被嬌身慣養習慣了的富家公子哥罷了。
疼?
多讓他疼疼也就老實了。
至於不怕死?
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人眼底,沒有什麼比他們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和真正的那種北梁和南陳經過嚴密訓練出來的死士差遠了。
那種人才是真的不好對付的人。
其中幾人,就是到現在依舊讓他牛不鬥有深刻的印象。
劇烈的痛楚依舊在繼續,剛剛止血的傷口在牛不鬥大手的碾壓之下,再次溢出森紅的血水,猛烈的痛楚讓周歸的忍不住慘叫起來。
即便是周逸此刻也有些不忍的將頭扭向一旁。
說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為了家族,他也隻能如此。
趙定和張三冷眼的看著這一幕。
眼底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仿佛在看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平靜而冷漠,根本不會有絲毫的神色波動。
這種事情,他們在幽州地牢內也同樣看到了。
羅馬非一日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