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何以如此認為?”
此話一出,綺羅郡主目光一凝,眼神微微閃爍的看向趙定。
心底更是充斥著驚咦。
她很想知道,趙定是如何知道他父王如今在大離朝堂內的處境。
事實上,也確實如趙定所預料的那樣。
因為一直沒有得到定乾紡織機的事情,也因為他那位皇兄在改變往日的強勢,此刻所展現出來的柔和態度以及尊崇黃老學說的態度,讓她那位皇祖母極為歡心,如此雙重壓力之下,他父王梁王的處境確實不太好。
甚至朝中都有謠傳太皇太後想要放棄他父王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父王這幾日才不斷地催促她儘早的得到定乾紡織機。
趙定眼神微眯,笑嗬嗬的看著綺羅郡主。
他知道,他知道個屁!
純粹是從他老子的態度裡麵猜出來的。
如果不是梁王的處境危險,大離的那位太皇太後又想得到定乾紡織機,以及綺羅郡主如今急切的態度。
他能知道個屁!
要怪,也隻能怪那位梁王有些急得失去了分寸,同時也要怪那位大離的太皇太後一直態度曖昧,導致她這位“小兒子”沒了所謂的安全感,所以才如此急於落子,從而被他趙定,被他老子趙崇遠抓住了七寸!
見著綺羅郡主如此著急,趙定反倒是安分了起來,笑嗬嗬的看著綺羅郡主道:“殿下,五國之中密探縱橫交錯,若是想知道一個無名之人的情況或許艱難,但令父梁王之名,如雷貫耳,想不知道都難。”
趙定點到即止,並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不過即便沒有說,但綺羅郡主卻也猜出來了,清冷的臉上反倒是露出一絲笑意道:“是又如何?”
五國之內各自有各自密探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機密,隻不過是基本的操作罷了。
大離內部有大乾的密探,大乾內部自然也有他大離的密探,無非就是誰更加接近權力中心,誰更加容易刺探到想要的情報罷了。
所以眼見著趙定挑明了此事,綺羅郡主反倒是淡然了起來。
“所以,如此之下,郡主殿下豈不是更該與我大乾合作?”
趙定笑盈盈的循循善誘道。
“和你大乾合作?”
綺羅郡主嗤笑一聲,旋即冷笑道,“我怕被殿下吃得連骨頭都沒有。”
她這句話倒並非空話,而是她心底確實有這一層的擔心,而趙定幾次三番的拒絕她,自然也是有這一層擔心。
所以說兩人基本上都是成精的狐狸。
在這裡不過就是說著各自想說的話,刺探著各自想刺探的事情。
“瞧瞧,我讓郡主殿下與我大乾合作,郡主殿下不願意,怎得又一直讓本王與你大離合作?”
趙定咂吧著嘴笑盈盈的說道,言語之中也沒有露出絲毫失落的意思,不過下一刻話音卻是一轉,摸著下巴道:“不過本王可以不與郡主殿下合作,但郡主殿下卻不能不與本王合作。”
“我為何要和你合作?”
綺羅郡主嗤笑一聲。
“因為郡主殿下輸不起,準確說是你父王梁王輸不起!”
“你!”
此話一出,綺羅郡主目光一凝,消瘦而嬌弱的身軀都忍不住微微的有些顫抖。
她知道趙定會點出這一點。
但卻沒想到趙定居然如此直白的點出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