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到了那時。
他大離舉步維艱,無論如何推托都不可能脫開關係,而且真正能做到的有且也隻有他大離而已。
因為就算是傻子都明白。
以大虞和北梁的暗探在大離所掌握的力量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吃下一支三千人的邊軍隊伍。
所以他劉牟給趙定出了一個難題,而趙定反過來給他劉牟也出了一個更加難以解決的難題。
“趙定啊,趙定,你可真的是讓朕刮目相看啊。”
思索完前因後果之後,劉牟那銳利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莞爾之色,更有著一絲期待,仿佛一個獵人看到了最好的獵物一般。
非但沒有覺得趙定難纏就放棄,反而更加升起了一絲興趣以及期待。
“陛下,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胡廣開口問道。
他乃是大離秘龍衛首領,地位等同於大乾內府司蔣裘的職位,同樣也是劉牟的眼手。
負責幫劉牟監察百官,同時幫劉牟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
“你覺得該怎麼辦?”
劉牟饒有興趣的問道。
伸手從牆上取出掛在牆上的天子劍,自顧的在大殿之中舞起長劍。
越是看著劉牟如此,胡廣越是不敢說話。
因為他明白。
劉牟每次遇到難題的時候,都會舞劍。
這是劉牟獨特的思考方式,也是劉牟獨特的解壓方式,更是劉牟殺心最重的時候。
一旦有任何一句話惹得劉牟暴怒,那接下來等待的必然是一死。
所以越是如此,胡廣越是不敢輕易開口。
也知道趙定如今給劉牟出的難題到底有多難。
賜鑾駕,親王儀仗都是劉牟親口主動而為,理由便是給趙定一尊重,表達大離對於大乾此次聯姻的重視,而趙定同樣“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以三千邊軍精銳為儀仗隨同入離。
明麵上同樣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可一旦劉牟退步,取消這個儀仗,那就勢必會顯得他大禮小氣。
可問題是答應趙定那又是萬萬不可能。
畢竟一旦放了那三千大離邊軍入境,以那三千大離邊軍的軍事素養,大離邊境所有的邊防哨卡便會瞬間被其看得一清二楚,眼下或許無事,但一旦日後大離和大乾開戰,那對於大離而言那就是滅頂之災。
畢竟任何一個邊防哨卡的建設那可都不是一年兩年便能完成的。
而同樣要是想吃下這三千大乾邊軍殺掉趙定那也是難於上青天,有這三千邊軍的守護,任何非大乾的人想要靠近趙定那也是幾乎不可能。
所以眼下這個題幾乎是無解。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想到了嗎?”
嗡的一聲!
一道清脆的劍鳴聲陡然響起。
胡廣隻感覺眼前寒芒一閃,一柄長劍幾乎瞬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麵,冰冷至極的鋒銳氣息幾乎讓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陛...陛..陛下,卑職還未想到。”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胡廣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個廢物。”
劉牟冷哼一聲,眼神帶著不屑的看了一眼胡廣。
此話一出,胡廣更加不敢說話,低著頭看著地麵,額頭更是情不自禁的的溢出絲絲冷汗。
“朕養你有什麼用!”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