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氏一族自前朝之時便已經建立,後太祖立離,我屈氏一族先祖有從龍之功,與胡,昭二族一起被封為三大氏族,到了如今這個歲月已經曆經三百多年,直係族人過十萬,共有東西南北中,五大支脈。
而我二叔的東脈便是在屈氏一族之中,僅次於我父的支脈,其餘三大支脈到了如今這個歲月,都早已沒落,要麼徹底歸附,唯有東脈因為執掌家族財權一直頗為強盛。
如今我那二叔更是數次想要與我父爭奪大離令尹之職,想要取我父而代之,
甚至數次與皇室聯係,此事我父一直知曉,但我父心性仁善,不喜讓外人看了笑話,故而對於我二叔屈饒所作所為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屈眉繼續說道。
這些事對於外人而言或許是不知道的隱秘,但對於他這個屈氏的嫡長子而言卻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這些年屈饒的所作所為他也一直都看在眼裡,記在心底。
他父親可以不計較,不代表他可以不計較。
果然。
聽著這話,趙定心底也是暗道一聲。
一瞬間所有的眉目似乎都瞬間清晰了許多。
“還有呢?”
心底雖然猜出了一個大概,但趙定卻還是繼續問道。
“還有什麼?”
聽著這話,屈眉眉頭又是一皺,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定。
“哦,哦,哦。”
過了半晌之後,屈眉一拍腦殼笑道:“對了,吾父派人傳信過來,說此次王爺駕臨我屈氏一族,乃是我屈氏一族三生有幸之事,故而早已命人,遍尋零臨郡名廚,廣收山珍,且邀請了我零臨郡內各大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起來給王爺您作陪。
我二叔自然也在其中。”
但剛剛說完,屈眉臉上的神色又愣住了,一臉錯愕的看著趙定,有些不敢置信道:“王爺,難道您的意思是?”
他雖然沒說,但那意思卻極為明顯。
什麼時候動手最方便,那自然是在趙定身邊守衛最為薄弱的時候動手最方便。
而什麼時候趙定身邊守衛最為薄弱?
那自然是魚龍混雜之際。
而這宴會可不就是嘛。
想到這裡,屈眉臉上的神色徹底的變了,急忙問道:“那怎麼辦?”
若是劉牟讓屈饒派人在宴會上出手。
隻要屈饒事後撇清關係,自然也就沒事,但作為宴會的主辦方,東道主,他屈氏主家這一脈可就.......
“我不知道。”
趙定搖了搖頭。
雖然這麼說,但他心底卻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眉目。
讓屈饒派人動手,隻要要他趙定死了,那事後隨便揪出一個替罪羊便可,畢竟真相嘛,永遠都是你想知道的真相,至於究竟是不是真的,從來不重要。
但問題是,屈眉所在屈氏一族的主脈卻絕不可能因此脫得了乾係,甚至就是脫得了乾係,劉牟也絕不會讓屈眉和他父親屈臣輕易的脫得了乾係。
真的到了那時,隻要他劉牟稍做文章,那屈眉和屈臣父子便可輕易的成為替罪羊,而隻要屈眉和屈臣父子甚至整個屈氏一族主脈的核心人物被作為此事的提罪羔羊,那到了那時劉牟便可輕而易舉的完成一石二鳥之計。
一方麵除了他趙定,斷了劉安的後路,另外一方麵又鏟除了屈氏主脈,扶持屈饒上位。,
那原本的掣肘瞬間變成了助力。
即便那胡氏一族和昭氏一族有話要說,但卻也說不出來一句反對的話。
當真是一石二鳥啊。
不準確說是一石三鳥。
還除了他趙定呢!
“屈大人,我家王爺如此相信你,相信你屈氏一族,你屈氏一族就是如此對待我家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