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堂堂大乾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拿著一個牧民都嫌棄的東西當寶貝舍不得用,結果人家直接拿來當尿壺.....
一個堂堂大乾皇帝卻被一個蕞爾小國反複欺騙,不說扔出去了大把銀子,沒準還被人暗戳戳地笑話沒見識....
把一堆不值錢的東西當寶貝。
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滋滋滋!
一陣油水滴濺在木炭上的滋啦聲響起。
伴隨著一股誘人的芳香。
聞著這股誘人的芳香。
王力士和趙崇遠二人都忍不住地聳了聳鼻子。
“來恩客,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山路崎嶇,周遭不見人影的,你們一路過來也不容易,小老兒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家裡也不算富裕,但起碼這牛羊肉還是有的,儘飽了吃。”
似乎看出了趙崇遠和王力士二人臉上的失落。
一烤好肉串。
老牧民就連忙拿起兩串遞給王力士和趙崇遠。
看著眼前色澤誘人,肥瘦適中的牛肉串。
王力士和趙崇遠肚子不自覺地叫了起來。
聽著二人肚子裡麵的響聲,老牧民看著二人的眼神更是憐憫,安慰道:“沒事,可勁吃,吃完了咱這裡還有,這頭牛,就當小老兒我招待你們了。”
說完又招呼著那些趙崇遠一起來的一眾護衛,“來來來,吃點墊墊肚子。”
幾人不敢說話。
看了一眼王力士和趙崇遠,見趙崇遠點頭之後。
幾人這才圍攏了過來,坐在炭火前。
王力士咬了一口,一張老臉頓時擰成了一朵菊花:“陛...老爺,這牛肉?”
一激動差點又喊趙崇遠陛下,不過反應過來之後,王力士立馬改口成了老爺。
但看著手裡牛肉串的眼神卻止不住地變化。
這牛肉串的肉質山野放生肉質自然是沒得說。
可是這味道也彆具一番風味。
“這是?”
趙崇遠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拿起手裡的肉串仔細地盯著肉串上的那些類似乾草屑的東西。
這才回想起來。
剛才似乎就是因為那牧民撒上了這些東西之後,這牛肉串的味道才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還有這牛肉串上麵那一顆顆類似於他們精鹽的東西。
二者配合在一起。
那滋味簡直是美妙。
就是趙崇遠這個大乾皇帝都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牛肉串。
情不自禁之下。
王力士和趙崇遠二人也不顧上什麼風度了庫嗤庫嗤的吃了起來。
看著王力士和趙崇遠二人這樣。
老牧民心底更是感慨萬分。
瞧瞧這吃相,要不是看起來一副富貴人的模樣,還以為是哪個餓死鬼投胎。
“嗝~~”
“嗝~~”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
趙崇遠和王力士二人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肚子,心滿意足地靠在了山上的青石上麵。
一頭牛最精華的牛裡脊部分被他們吃了個大半。
要不是實在塞不下了。
他們還想繼續吃。
而一旁的二娃等一眾護衛也是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地上。
雖說他們沒趙崇遠和王力士那福分吃了一頭牛身上最精華的部分,可彆的地方也極其的美味。
簡直比他們在京城吃得還好吃。
“老伯...嗝~~。”
一張嘴,王力士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飽嗝。
或許是吃得美了,王力士此刻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指著看著老人麵前的那些擺放在地上的調料問道:“老伯,你這調料賣不?我想買點。”
以王力士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來。
剛才那牛肉串之所以如此美味,自然是因為這些擺放在牧民身邊的調料。
“這玩意?”
老牧民看了一眼王力士手指的方向,笑道:“恩客若是想買,去我們幽州城趙氏商行去買便可,這玩意叫孜然,趙氏商行裡麵多著嘞。”
趙崇遠聽著這話,卻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問道:“那趙氏商行也是燕王殿下開的?”
大乾國姓為趙。
而整個大乾敢以趙氏為名的商行,除了他大乾皇族自己人開的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由彆人。
“對啊,就是咱們燕王殿下開的,而且這趙氏商行可是咱們幽州最大的商行,不僅是這個孜然,還有剛才你拿出那個所謂的琉璃杯,趙氏商行裡麵都有售賣,而且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不少稀奇怪的玩意。
咱幽州這幾年能富裕起來,多虧了這趙氏商行。”
老牧民下意識地回道,說到這裡,一拍腦門道:“還有我兒子之前吃點心的那個天酥樓,也是燕王殿下開的趙氏商行下麵的酒樓。
恩客,此行若是來我幽州做生意,那趙氏商行,指定要去看看。”
老牧民笑著說道。
一聽老牧民說這話。
趙崇遠和王力士頓時來起了興趣。
本來他們來幽州,不過就是趙崇遠想來看看兒子,順帶視察一下封地。
可沒承想,現在居然搞出了這麼多新鮮玩意。
他們二人自然也來了興趣。
又是一陣閒聊之後,徹底地打聽清楚,幽州的情況之後。
趙崇遠和王力士又興高采烈地坐上了馬車。
順帶著還拿了兩串牧民烤好的牛肉串帶在身上吃。
還彆說這自家土生土長的雖然肉質上和皇宮裡麵的貢牛差了一點,但是那什麼叫做孜然的玩意一撒上去還挺香,還有那比他們皇宮裡麵還要純淨的精鹽一灑。
那小味撈撈的就上來了。
就是趙崇遠吃習慣了山珍海味的皇帝,都有些戀戀不舍。
“嗝~~~”
馬車的顛簸,再加上吃得實在是有點多。
一上馬車,沒走多遠,趙崇遠就不由得打了一個飽嗝。
這一次他是來對了地方啊。
不僅看到了兒子,還看到了自家兒子自己搗鼓出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玩意。
尤其是將這幽州一個苦寒之地居然建設得這麼好。
他趙崇遠也倍感有麵。
尤其是對待南陳和北梁這兩個敵國的處理手段。
這張弛有度。
他趙崇遠也是感覺極為恰當。
雖說做人彘的手段是殘忍了一點,但國與國之間向來便是如此,若是婦人之仁,那才是對待自己子民最大的殘忍。
先是一同威懾,然後再好聲好氣地坐下來談生意。
如此舉重若輕。
就是他趙崇遠當初剛剛當上皇帝的時候手段也沒有這麼老練。
“嗝~~力士,九皇子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又打了一個飽嗝,趙崇遠看向一旁的王力士開口問道。
“陛下,那叫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王力士躬身回道。
“對對對,就是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趙崇遠一拍腦殼,笑道:“你說當初朕咋就沒看出這小子這麼有本事呢?”
趙崇遠哈哈大笑道。
越是想著趙定乾出的那些事情。
趙崇遠心底越是歡喜。
“陛下,瞧您這話說的,九皇子畢竟是您的龍子,要是沒您這個當爹的,九皇子又豈會有今日呢?陛下是自謙了。”
“哎呦喂,力士啊,朕就喜歡你這張嘴,哈哈哈哈。”
趙崇遠哈哈大笑。
越是聽著王力士這話,趙崇遠越是得意。
對啊。
沒老子這個種,哪有趙定啊。
都是老子的種好!
……
“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