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幽州城內,淒厲的慘叫聲不斷。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稍稍的消停。
而隨之也有幾個渾身血嘖麻烏的屍體被掛在了城牆上麵。
齊有權沒到一千刀的時候就死了。
至於他的三族雖然哭喊冤枉,但身為一個封地的王爺,尤其是趙定還是從幽州最混亂的那段時間走過來。
甚至此刻的婦人之仁到了最後隻能害了他自己,害了整個幽州城,害了他花費了八年的時間才打造出來的局麵。
不過即便如此。
趙定的心底還是有些不好受。
感覺自己自從穿越之後,自己的心好像就漸漸變得冷血了。
可也沒辦法。
在這種諸國爭霸的時代。
人不狠站不穩的。
既要有慈悲心,也要有伏虎意。
找了一個房間,趙定把自己關了起來。
喝了一晚上的酒。
整個燕王府的人也沒人敢打攪。
他們也明白,自家的王爺已經很久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就是綠桃也僅僅隻是將飯食擺放在趙定的門口,並未敲門去打擾。
而張三依舊在奉著趙定的命令四處的追尋著幽州城內,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逮到一個殺一個。
不殺無以立威。
而與之相對的。
溫良身死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南陳的邊防大營內。
兩名穿著戰甲,麵容粗獷,留著絡腮胡須的南城大將神色陰沉的坐在中軍大帳內。
這幾天對於他們南陳的邊軍來說也是噩耗連連。
先是王派精銳的重甲營全軍覆沒,後又是他們南陳的齊國公之子溫良被擒,現在又是他們派入幽州城內的殺手,自從進入燕王府之後,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所有的消息全部消失。
甚至就是那些被他們買通的幽州內部人也徹底的銷聲滅跡。
就在此時。
大帳外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喊聲。
“報!”
一名穿著南陳甲胄,斥候打扮的南陳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劉副帥,陳將軍,出大事了,那趙定把溫侯爺他.......”
斥候聲音顫抖的看著劉三元和陳泉,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特娘的倒是說啊。”
劉三元一腳踹在了這名斥候的身上,急得抽出手裡的佩刀就要往這名斥候的脖子上架去,但是卻被陳泉攔住。
陳泉麵色凝重的看著這名斥候:“那趙定把侯爺怎麼了?”
所謂的侯爺自然指的就是溫良。
而他們此刻坐在這裡等的也就是溫良的消息。
“侯爺他.....侯爺他死了啊.....”
說到這裡,那名斥候頓時哭喊了起來。
溫良那是齊國公溫子恒之子,還是當今南陳皇帝的親外甥,在南陳朝堂之上可謂是風頭正盛,甚得當朝皇帝的寵愛,不然也不會明明本生已經是齊國公世子,下一代的南陳齊國公,還另外封侯。
結果現在就這麼死在了南陳的邊境上,還是在南陳的敵國大乾的藩王手裡。
可想而知這個消息一旦傳回京城會造成何等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