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益州,潛陵。
趙王府。
盔甲林立。
一名名披堅執銳的趙王府內衛,手持真刀真槍地與一名身穿虎頭王鎧,麵容與趙崇遠有著幾分相似的青年,在趙王府的演武場中激烈的廝殺。
每一人手持的利器都是明晃晃的長刀,槍尖鋒銳的紅纓槍。
兵器碰撞聲與喊殺聲不斷。
但任憑這些趙王府內衛如何廝殺,卻都始終靠近不了演武場中間的那名穿著王鎧,手持方天畫戟的青年一步。
沒過多久。
伴隨著方天畫戟最後一絲破空聲響起,那些圍繞著那名青年的王府內衛全部哭喊著倒在了地上。
“一群廢物,本王養你們有什麼用。”
看著這一幕,那名麵容和趙崇遠有著幾分相似的青年冷哼一聲,隨手把手裡的方天畫戟丟到了一旁的幾名侍衛手中。
這方天畫戟落在那幾名侍衛手中。
頓時讓那幾名侍衛倒退了數步,數人合力之下才好不容易保住這杆方天畫戟。
“王爺神力蓋世,自然非一般所能比擬。”
就在此時,演武場外,一名穿著王府管家服飾的老者笑著說道,順帶著把手中冒著熱氣的毛巾遞給了這名穿著王鎧的青年。
青年一把接過毛巾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便自顧得看向這名老和尚問道:“有消息了?”
“那自然是有消息的。”
這老者笑著說道,:“那幾個暗中勾連南陳的世家之所以突然被陛下抄家滅族,乃是因為南陳齊國公之子溫良死在了燕王殿下手中,南陳皇帝元甲趁機對南陳齊國公溫子恒動手,致使南陳內亂,故而陛下這才找到了機會,抄家滅族。”
“我記得那幾個世家好像是和我二哥有些來往吧,以他那腦子沒出麵護?”
青年擦完臉,丟掉手中的毛巾,伸出胳膊,任憑身旁的侍女和小太監為其卸甲。
老者咧嘴一笑道:“秦王殿下自然是想的,但暗中似乎有高人點撥,故而忍下了這口惡氣,甚至為表忠心,還殺了一個周家送過來的妾室,以此表達自己與周家絕不往來的決心。”
所謂的周家,自然就是那幾個和南陳有些往來的世家之一。
所謂千年世家,百年王族。
流水的王族,鐵打的世家便是如此。
周家在大乾立足近千年,樹大根深,與朝堂,南陳皆有往來,左右逢源,
若不是這一次南陳出事,就是當朝的陛下想動周家都有些難。
“高人?”
青年嗤笑一聲,“不就是老四那個廢物,和老九一樣母族沒什麼本事,也就隻能投靠在老二門下,給老二當個狗頭軍師而已。”
這青年不是彆人正是大乾當今皇帝趙崇遠的第三子,晉王趙恒。
母親乃是趙崇遠最為寵愛的幾個妃子之一,而其背後的母族更是當今大乾軍方除了衛國公徐天德之外,另外一位國公盧國公錢鬆。
說起四皇子韓王趙華之時。
趙恒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王爺有盧國公護持,又得陛下寵愛,封我大乾最為富饒的揚州,自然無須將那韓王放在眼裡。”
老者拍著馬屁笑道,不過說到這裡話音卻是一轉,意味深長地提醒道:“不過王爺,若是韓王和秦王走到一起,王爺還是要多多注意為好。”
“你是怕萬一哪天父王廢了青詹那小王八蛋,立秦王為太子?”
趙恒斜眸的看著這名老者。
“不錯。”
老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