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天,衛國公府內。
整個衛國公府上上下下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徐家大小姐徐若雲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麵。
門口外麵。
一個和徐若雲麵容相似的婦人站在門口,一手拉著徐天德的胳膊,一手指著房門裡麵關著的徐若雲,神色悲憤道:“徐天德,我嫁給你也幾十年了吧,這些年也為了生兒育女了吧,現在眼看著兒女大了,好不容易有幾年好日子過了,你居然要把咱家若雲這麼好的姑娘嫁給燕王?
你還是她爹嗎?
你配做他爹嗎?”
徐天德任憑著身旁夫人的拉扯,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婦人:“我能怎麼辦?這是陛下的主意。”
“那你就去找陛下啊,你跟隨他戎馬半生,而且自幼一起長大,你怕什麼啊?陛下又不能吃了你。
再說了馬大姐也是明事理的人。
她自己兒子什麼德行,她自己清楚。
隻要你和她說,她指定不同意。”
這麵容和徐若雲有些相似的婦人不是彆人。
正是當今大乾衛國公府,一品誥命夫人,徐天德的正妻,徐柳氏。
聽著徐柳氏這話。
原本徐天德還沒啥可說的,可一聽到徐柳氏說馬茹鶯明事理,有啥事可以找馬茹鶯說,徐天德頓時撇著嘴:“這主意還就是馬大姐出的。”
徐柳氏:“……”
“那也不行!咱家若雲嫁給誰都不能嫁給那趙定。”
沒等徐天德說話,徐柳氏又是撒潑似的一揮手,隨即又有些回過味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著正坐在椅子上的徐天德的手,問道:“這主意真的是馬大姐出的啊?”
“昂?”
徐天德斜眸的看著徐柳氏:“不僅是她出的,而且他還和趙老三那老王八蛋一起算計我,又是讓我去皇宮赴宴,又是親自下廚給我做燒鵝。”
“然後就因為一隻燒鵝,你把咱家大姑娘賣了?”
徐柳氏顫聲道。
“不賣能行嗎?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我這不賣能行嘛。”
徐天德一攤手,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夫人。
“哎呦喂,徐天德啊,你個老王八蛋,你咋就那麼糊塗呢,咋就能因為一個燒鵝就把咱家女兒搭進去,你這不是把咱家女兒往火坑裡推嘛。”
一聽徐天德這話,徐柳氏頓時哭喊著坐在地上。
也顧不得什麼主母的分度了,扯著徐天德的脖子就又是哭又是喊。
看的一旁的下人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著徐柳氏這哭喊的模樣,徐天德一張老臉顯得有些不自然,瞪了一眼周圍湊著腦袋望過來下人,清了清嗓子道:“夫人,你先彆哭,也先彆鬨,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燕王變了呢?”
“你什麼意思?好啊,你個徐天德,一個燒鵝就把你給收買了對吧,你對得起咱娘幾個嗎?”
本來不聽徐天德這話還好,一聽徐天德這話,徐柳氏頓時哭的更凶了,“還變了?變個屁,常言道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你是忘記了當初在那趙定在文華殿讀書時候的樣子啊,背一個千字文都背不出來,差點沒把張士維老夫子給氣死,
還有,當年我家老二和他不想讀書去掏鳥窩,結果被陛下抓了。
趙定那小王八蛋是立馬把咱家老二給賣了啊,說是咱家老二帶他去得,
結果你回來之後,二話不說把咱家老二一頓好打,差點沒把老二給打死。
就這?
你還想讓咱家若雲嫁給趙定那小王八蛋?
我告訴你,彆說若雲說不可能,就是在我這都不可能!”
徐柳氏哭的那叫一個稀裡嘩啦。
看的徐天德一臉的無語。
瞅了一眼自家夫人,又瞅了一眼房間裡麵關著的自家閨女。
那老臉一瞬間皺成了苦瓜。
他咋就那麼碎嘴。
當初趙崇遠和馬皇後不認賬,他直接推了得了。
結果自己還死皮賴臉的纏著趙崇遠定下了這門婚事。
“閨女?”
徐天德試探性的向著房門裡麵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