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突然眉頭一皺。
“對了,這綻雪書寓號稱什麼來著?”
“號稱什麼來著?”
聽著趙定這話,張三下意識的眉頭一皺,摸著腦門有些不太肯定的道:“好像叫什麼才色雙絕!”
“才色雙絕?”
趙定呢喃自語。
“你去找一副筆墨紙硯過來。”
“好,我這就去!”
張三應喝一聲,趕緊向著樓下跑去。
沒過多久,手裡已經帶回來了一套筆墨紙硯。
清河坊雖然也是青樓,但既然是以賣藝為主的地方,那筆墨紙硯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自然是少不了。
趙定帶著張三直接跑進了剛才的酒屋,站在之前綻雪書寓彈琴的案台上,隨手一劃清理出一大片空間。
一把扯過張三:“本王念,你寫。”
張三沒有猶豫,默契的端正坐姿,握著筆。
趙定語速飛快的念道:“水精如意玉連環,下蔡城危莫破顏。”
張三運筆如飛,寫出風骨清奇的草書。
開玩笑,作為趙定禦用工具人其二,張三一手草書雖然比不上胡三,但也還是拿得出去的!
趙定繼續念叨:“紅綻櫻桃含白雪,斷腸聲裡唱陽關。”
張三沒有動筆,他愣住了,宛如石化,嘴裡呢喃自語的的重複著後兩句。
“快寫!”
趙定推了推一下。
張三如夢初醒,繃著臉迅速的把趙定剛才念出來的詩詞寫完。
隨後便聽著趙定繼續念叨道:
“白日相思可奈何,嚴城清夜斷經過。
隻知解道春來廋,不知春來獨自多。”
一首七言寫完,張三一臉愕然的看著趙定,:“王爺,您還會寫詩呢?”
“你家王爺我會的東西多呢!”
趙定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張三。
隨後又讓張三在宣紙的最上麵寫下,五個大字《清河坊贈綻雪二首》。
見著張三寫完之後。
趙定趕緊一把扯過宣紙,吹乾上麵的墨跡,招來婢女,道:“你將此詩交給綻雪娘子,即刻去辦,說在下皇甫明在此等候。”
“這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婢女見此有些不太樂意。
趙定自然明白,伸手從袖子裡麵掏出一塊碎銀子之後,婢女立馬喜笑顏開的拿著宣紙向著房間裡麵跑去。
……
主臥裡麵,四疊屏風擋住浴桶,嫋嫋的水汽縈繞在房梁上。
屏風外麵。
書寓娘子端坐在梳妝台上,臉上那薄如蟬翼的麵紗已經取下,露出一張美輪美奐的精致麵龐。
白皙的瓜子臉,小嘴薄而紅潤,眼睛大而有神,鼻子不像一般女子那樣的小巧,而是挺拔,如此之下,顯得五官格外的立體,特彆的精致漂亮。
有種精雕般的美感。
同時也有幾分混血美人般的立體感,即便是看上去一眼,就有種讓人挪不開視線般的魅力。
就是比之蕭玉奴也是絲毫不差。
纖細而又白皙,恍若無骨的手指在發髻上輕輕的侍弄著,取下一件件飾品,青絲垂落而下,更顯魅力非凡。
同時平添了一股嬌弱之感。
一位侍女站在梳妝台旁,端著木盒,一邊誇讚著書寓娘子的美貌,一邊小聲的說道:“孫公子,已經在隔壁的茶室候著,聽外頭的客人說,這孫公子祖上乃是文華殿的大學士,官至二品,就是到了如今這個時代,家學依舊深厚。
據說過不了幾日就要去國子監讀書嘞,到時候娘子您一定能借此扶搖直上,當官家夫人嘞。”
ps:七千七百字,接近四章了,彆說我短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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