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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不就是抄詩嘛,誰不會?(1 / 2)

但眾人的目光卻並未望向他,依舊笑嗬嗬的暢飲

主位之上,蕭道成笑嗬嗬的望向趙定皇甫行:“先生十步成詩,詩狂之名,一句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道不儘的俠客氣意,小婿俠客行三字更有點睛之實。

賞,重重有賞!”

皇甫行這首俠客行驚豔絕倫,其中意境簡直噴薄而出,最為重要的還是他一步一句詩,全篇一氣嗬成,不改一詞,更是難上加難。

皇甫行看了一眼蕭道成,醉眼蒙矓的嗬得笑了一聲:“賞就不必了,今日這詩,乃是看公孫先生劍舞有感而發,陛下若是要賞,那就賞給公孫先生吧。”

皇甫行極為狂放,即便身在異國他鄉,即便當著北梁滿朝文武的麵子,也絲毫沒有給蕭道成麵子的意思。

若是換作彆人,或許此刻早就被蕭道成一舉拿下,難逃人頭落地的下場了。

可偏偏皇甫行此人行事就是如此。

三次高中,三次辭官不任,就是大虞的皇帝都對其沒有辦法。

他蕭道成早知道這一點,自然也就更加無奈,也就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皇甫行....”

趙定見此心中也不免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主位之上的蕭道成道:“陛下,此詩乃是皇甫先生所做,小婿不過就是取巧取了一個名字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又何敢貪天之功,既然皇甫先生願將這賞賜讓給公孫先生,那小婿自然更加不敢貪功。

若是陛下要賞,不妨也一並賞給公孫先生。”

趙定對著主位之上的蕭道成拱了拱手道。

一口一個小婿,落在蕭道成眼中或許眉開眼笑,但落在那名大虞使臣的耳中卻分外的刺耳。

趙定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叫給他聽得。

主位之上,蕭道成自然也看得出來,但也並未阻止,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趙定。

不吃虧的主啊!

公孫大娘聽著這話,木然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趙定,看著皇甫行,更加有些為難的看向蕭道成:“陛...”

然而還未說完,便已經被蕭道成笑嗬嗬的打斷了:“公孫先生,此乃朕一番好意,皇甫先生拒絕我也就算了,我那女婿也拒絕我,你總不能在辜負朕的一番好意了吧。

若是你們都如此,朕可下不來台了呦。”

蕭道成打著哈哈笑道,言語之中儘是揶揄之意。

弄得公孫大娘也是尷尬不已,隻能欠身一拜:“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多謝陛下好意。”

說完又扭頭看向依舊站在大殿中央的趙定和皇甫行二人,同樣欠身一禮:“媚娘謝過二位好意。”

媚娘乃是公孫大娘的乳名,亦有小名之意。

皇甫行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倒是在下今日要謝過公孫先生才是,若無公孫先生今日一首絕倫劍舞,在下也無法詩意大發,更加做不出此詩,一切皆是公孫先生應得之物。”

皇甫行擺了擺手,說完便搖搖慌慌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儘顯灑脫之意。

壓根一點不在乎公孫大娘之前對其的拒絕。

此舉落在在場的眾人眼中,也是連連點頭。

皇甫行雖然狂放了一些,但為人處世倒是磊落至極,絲毫不做作!

“倒也是個真君子。”

就是趙定都是莞爾一笑。

對著公孫大娘微微一笑之後,便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他該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總沒他的事情了吧。

但還未等趙定落座。

一道冷不丁的聲音忽然傳來。

“我記得公孫先生剛才那一舞,乃是因為燕王爺撫曲在先,故而成就公孫先生那絕倫一舞,既然燕王爺如此驚才絕豔,不若今日也為公孫先生賦詩一首如何?”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大殿裡麵的氣氛突然沉寂了下去。

嘶,你小子,真當爺是泥泥的?

聽著這話,趙定眉頭一挑,眼神不由得看向了那名名為孫藍的大虞使臣一眼。

這家夥擺明了是在搞他了。

蕭道成眉頭一皺,神色略顯不悅的看著孫藍:“孫大人,凡事要有度,莫要過了!”

說到“過”字之時,蕭道成的聲音徹底的冷了下來,顯然告誡之意明顯了。

他今日將孫藍和趙定放在一起,是為了做給趙定看,讓趙定給出更多的價碼,可不是讓孫藍趁機攪和的。

而且孫藍此舉,明顯是在有意刁難趙定,伺機破壞他與大乾的盟約了。

因為皇甫行學富五車,號稱詩狂,年不過四十便已成詩近三百,傳世之詩更是不知多少。

趙定縱然再學富五車,但在詩詞上的造詣也肯定遠遠的比不上這首《俠客行》。

到了那時,不管是作詩還是不作都是徒增笑話。

尤其是這種場合,更是難以收場,到了最後,不僅趙定麵子掛不住,便是趙定背後的大乾麵子也同樣掛不住。

而他大梁被夾在其中,亦是難做。

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答應那就是故意讓趙定丟人,不答應那就難免落了趙定的麵子。

這何止是一箭雙雕之計,更是一個無解的陰謀。

不管他蕭道成如何表態,亦或是趙定如何表態都會落了麵子。

越是想到如此,蕭道成望向孫藍的眼神就愈發的冷冽。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過來

之前皇甫行走出之時,孫藍為何會還假模假樣的攙扶一下,原來一切都在這裡等著呢!

孫藍故作驚訝的看著蕭道成,站起身假模假樣的,拱手道:“陛下息怒,外臣絕無他意,隻是看著今日大宴如此熱鬨,故而突發奇想罷了。”

說到這裡,又站起身,對著趙定躬身行了一禮道:“燕王爺不做也是可以的。”

說話的同時,孫藍眼神微不可察的朝著趙定投去了譏諷一瞥。

嗬,不作也是可以的?

趙定心底嗬了一聲,但卻沒有說話,直接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看著孫藍。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還有誰想阻止著北梁和大乾的盟約。

抄詩嘛。

誰不會啊!

逼急了,老子給你抄一百首,還不帶重樣的你信不信?

“這孫藍果然是狼子野心。”

人群後方,孔秋月臉色一冷,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看向此刻已經站起身,對著趙定拱手的皇甫行。

她對於趙定雖然並不了解,也僅僅隻有一麵之緣而已。

但此刻看著趙定被為難,心底卻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煩躁。

趙定當日送她那個象棋雖然推辭是先人所做,但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這不過是趙定的推辭罷了。

畢竟此前,這象棋可並未傳世過。

但問題是即便是趙定能創作出象棋,卻也並不代表著趙定在詩詞一道上也極為擅長,更彆說皇甫行號稱詩狂。

整個中原五國能在詩詞一道上壓得過皇甫行的人,隻怕也沒有五指之數,便是她爹孔清遠親自來了,也不一定有把握在詩詞一道上勝過皇甫行。

“孔姐姐,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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