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馬道長很有底氣地說道,“不會有事的!”
“爹。我也一塊去。”海子也說道。
老者看看自己兒子,再看看對麵滿臉期待的小丫頭,原本想要拒絕的那口氣,忽然就消散了。
半晌後一點頭,“好。”
大家加速了吃飯,等龍寶兒將手上的半塊紅薯吃完後,薛雷給她擦了手和嘴角,又將小鬥篷仔仔細細給她圍好,正要將人抱起,忽聽旁邊他爹開口。
“雷兒,去隔壁通知他們一聲。”
“嗯?帶著他們也去麼?”
“不,讓他們在村子裡等候命令!”
“是。”薛雷不疑有他,點點頭跑了。
薛大將軍心滿意足地接手給龍寶兒穿衣服的動作,“來,龍寶兒,舅舅給穿。”
抱著龍寶兒的薛大將軍一馬當先,身後跟著老者和少年海子。
昨天晚上聊天時候,薛大將軍等人才知道這老者姓陳。隻是因為窮苦操勞,又心事重重,看起來比較顯老,其實也不過是剛過不惑之年的人。
所以薛大將軍現在稱之為陳老哥。
“陳老哥,您在前麵走。我們和馬道爺在後,或許能發現什麼離開這裡的蛛絲馬跡。”
陳老漢點點頭,“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很快薛雷就回來了。
一行七人從村子中的一條小路上了後山,那也是唯一沒有被濃霧覆蓋的地方。
此時是冬天,山上都是乾黃的枯草,透著一股子淒涼衰敗的味道。
陳老漢走在第一個,海子跟在他爹身邊,隨時扶一把。
海子身後就是抱著龍寶兒的薛大將軍,薛雷則是跟在薛大將軍之後,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注意著妹妹。
最後麵則是馬道長和一個叫虎子的小兵。
龍寶兒從上山起兩個眼睛就有點不夠用了。
她從生下來就被困在一個小小的院落裡,除了胡嬤嬤之外,誰也不在乎她。
後來總算是從那個狹小的院子離開,到了知府衙門的跨院,可她還是生著病,最多就是每天哥哥開窗通風時候,能看一眼外麵的世界。
再然後,就是在馬車上車窗也是扣著的,下車的也是很快進了客棧。
所以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大白天看到外麵的景色。
“龍寶兒,看什麼呢?”
“哥哥,那是什麼?”龍寶兒伸手朝著不遠處的大樹上一指。
“哎?”薛雷順著小丫頭手指的方向朝著不遠處看去。
那棵樹還挺高的,就在樹上,有幾個橘紅色的東西掛在上麵,還挺喜氣的。
“是柿子!”前麵的海子說了一聲,“矮處的早就被人摘了,剩下這些高處的,隻能讓鳥兒吃。”
“原來如此。是柿子,龍寶兒想要麼?”
“哥哥,可以嘛?”龍寶兒點點頭,問道。
“隻要龍寶兒想要,什麼都可以。哥哥這就去給你摘!”薛雷笑嗬嗬地說道。
“可是,樹好高呀。”
“沒事!”薛雷神秘一笑,“龍寶兒看著哈,哥哥很厲害的!”
薛雷的功夫是自小打磨的,區區一棵柿子樹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