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依然沒有吭聲,因為這家人實在是太可惡,再加上他們兩家的仇恨,他真不想管他家的破事。
一看林嘯不說話,跪在地上的趙翠花便把頭直在地上猛撞。
一下,兩下,三下……
嘭嘭的撞擊聲如敲打在林嘯心裡的一把錘子,畢竟他是人,更何況他還沒有冷酷到這種地方。
“老人家!我答應你,隻要你今晚帶著大家離開,這事我林嘯管了。”
林嘯實在撐不住了,他便大聲的對這老人說道。
林嘯此話一出口,趙翠花這才停止了磕頭,借著微弱的燈光能看清,隻見趙翠花的額頭上血肉模糊成了一片。
旁邊站的幾個人驚呼聲一片,在劉青青和幾個村裡女人的幫助下,他們把趙翠花扶到了屋內。
老人衝著林嘯點了點頭說:“好!我記住你了,你叫林嘯是吧!如果這事他們家耍賴,我就帶人來找你。”
老人說完一轉身,在他的吆喝下,一幫人便跟著他緩緩走出了院門。
林嘯這才鬆開了手,趴在地上的男子痛的滿頭大汗,他在胖子的攙扶下也灰溜溜的走了。
劉福堂張大了嘴巴,他非常艱難的對林嘯說道:“這事麻煩你了林嘯,我們……”
“我不是幫你們家,我不想讓他們看扁咱們半坡村人。
另外我提醒你,出了這麼大的事,趕緊督促你的兩個兒子善後,彆心存僥幸,否則天理難容。”
林嘯打斷了劉福堂的話,他說著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大門口一陣喧嘩,隨著腳步聲,隻見趙敬一和派出所的張清帶著幾個民警走了進來。
村文書劉東升見狀連忙迎了上去,他有點激動的把整個過程給兩個領導細說了一遍。
“沒事就好,那我們收隊了。”
張清說完,便帶著幾個民警提前走了。
趙敬一走到劉福堂麵前,他低聲說道:“節哀順變!
另外你得趕緊督促你的兩個兒子把這事給處理了,拖絕對不行,首先我作為南陽鄉的鄉長,我第一個不答應。”
劉福堂目光呆滯,他隻是點了點頭。
趙敬一又安慰了幾句趙翠花,她這才和林嘯一起走出了劉福堂家的院門。
巷子裡,還有一些沒有離去的村民,趙敬一便吆喝著讓大家散去。
來到村委會的大門前,趙敬一不禁長出了一口氣說:“在來的路上,我們碰上了那幫人。
這事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出麵,如果發生群毆,這事可就麻煩了。”
林嘯笑了笑說:“舉手之勞,我就是怕好心辦了壞事。
到時候劉家兩兄弟沒人認賬,那麻煩豈不是到了我的身上。”
趙敬一聽林嘯這樣一說,她笑了笑說:“沒事,如果他們真想這樣做,那咱們就動用法律。
雖說當事人死了,但這事多多少少和他劉成有著關係,還有這個劉雄,他也逃不掉。”
聽趙敬一說起了劉成,林嘯便忍不住問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沒有人過問劉成嗎?”
“隔離審查。”
趙敬一說完,便朝著林嘯揮了一下手。
林嘯看著趙敬一走向了村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才上了自己的小轎車。
在家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林嘯便開車去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