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吉恩·巴德瑪並沒有成為大統領的野心,但是現在啦赫曼突然死了,他們不得不頂上來,騎虎難下。
他們沒有退路,彆說在啦赫曼死前他們正在衝突,就算沒有,出這種事,也會有人想當然的把屎盆子扣到他們頭上。
一旦失敗,其他派係必定一擁而上,把他們的吃的骨頭都不剩。
這也是吉恩巴德瑪如此狠辣決絕的原因。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馬杜拉表情鄭重。
吉恩巴德瑪拍拍他的肩膀,在馬杜拉出去後,有人進來清理屍體。
吉恩全程抽著煙看著窗戶外麵,直至完事兒之後,三支煙抽完了,吩咐道:“請那個美果人過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
麥克尼笑嗬嗬的從外麵進來,下意識皺了皺眉。
雖然收拾了,但屋裡的血腥味還沒完全散去。
不過麥克尼也不是一般人,猜到這屋裡不久前死過人也沒大驚小怪。
畢竟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哪天還不死人了。
“嘿,我的朋友!”吉恩巴德瑪站起身,滿臉笑容,精神飽滿,迎上去跟麥克尼擁抱在一起。
寒暄後,吉恩巴德瑪直接把那張武器采購清單遞過去。
麥克尼愣了一下,接過來看了看,頓時就明白了:“是花果人的?”
吉恩巴德瑪點頭,身體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我現在也很為難呀!你是知道的,現在真正掌握孟加的並不是我,那位黎援朝醬軍才是這裡,乃至整個大孟加拉灣的統治者。”
麥克尼當然知道,更讓他覺著棘手的是,這正清單上明確印著‘京城紅星消防器材公司’的台頭。
這是什麼概念。
對於他來說,黎援朝充其量就是個地方軍閥。
紅星消防器材公司代表的卻是杜飛,杜飛則代表著一個龐大的正治力量。
如果僅此而已他也不怕,畢竟如來佛祖再厲害也管不到耶路撒冷。
可問題是,杜飛跟布什家族的關係密切,兩邊還合夥兒搞了一個規模不小的石油公司。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麥克尼身在阿美莉卡的體製內,深深知道這個龐大而腐朽的體係下限有多低。
尤其是利益交織的關係,他毫不懷疑布什家族會為了跟杜飛的利益牽扯,在必要的時候對他下黑手。
他可不想哪天被人發現,因為‘突發心臟病’死在車裡。
吉恩巴德瑪很快察覺到麥克尼的敷衍,不由得心下無奈。
他原想試試,能不能借麥克尼的勢牽製杜飛和黎援朝,現在看來,希望渺茫。
不過吉恩巴德瑪畢竟不是一般人,心裡雖然失望,麵上絲毫不顯,繼續交涉:“您也看到了,這是黎將軍和那位杜特使的要求,之前答應使用貸款……恐怕……”
兩人曾有接觸,麥克尼答應給吉恩派一筆兩千萬美元的貸款。
其中一個條件是,這筆錢至少有一半要從美果采購武器裝備。
麥克尼作為中間人,自然有他一份好處。
現在一聽這茬兒,他的眼裡閃過一抹陰鷙,但也無可奈何。
誰讓美果沒趕上這趟車呢~
原本尋思壓軸閃亮登場,結果還沒到壓軸就提前落幕了!
再加上在南越那邊,他們仍有求於花果,在這裡隻能忍氣吞聲。
否則搞出事情來,上邊的長官可不會替他兜著。
卻在這時,吉恩巴德瑪忽然話鋒一轉:“除非……”
麥克尼心頭一動:“除非什麼?”
吉恩巴德瑪道:“除非你能想辦法把貸款額度提升到五千萬美元,之前我們的條件仍然不變。另外……我個人還能提供這個數。”
麥克尼看著吉恩巴德瑪伸出的手勢不由心跳加速,但五千萬美元不是小數目。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著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是不是小數目,能不能借出來,是那些銀行的事。
對他來說,甭管貸多少,最後有一千萬購買美式裝備,他就能拿到兩個點的好處,這可就是二十萬美元!何況吉恩巴德瑪還額外承諾了五十萬。
他的工資名義上每年不下五萬美元,已經是一般工人的兩三倍,再加上駐外補助,收入還能翻倍。
但彆忘了,這些錢還得繳稅。
真讓他憑工資攢七十萬美元,彆說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他也攢不出來。
……
另一方麵,馬杜拉返回軍營,帶去吉恩巴德瑪的回信時,杜飛已經提前啟程離開了孟加拉。
他這趟到黎援朝這裡該做的、該說的都完事兒了。
等戰爭結束,形成的全新的格局,最起碼在未來幾十年,這個方向的戰略主動權都將牢牢抓在我方手裡。
原本杜飛打算待兩天再去新德李。
但情況有新變化,就在兩小時前,國內傳來消息,莫思科派人抵達了新德李,並通過私人渠道表達出,要與杜飛會見的意思。
所謂外教,說白了就是看人下菜碟兒。
莫思科來人了肯定不能怠慢,甭管關係好不好,態度上必須重視。
而且這次對方來的,有一個算是杜飛的熟人,正是之前在靶場見過的娜塔莎。
很明顯,這次對方花了心思,不是隨便遣人過來,而是經過一番斟酌,找了一個跟杜飛有過接觸熟人。
這就是這次戰爭所產生的紅利。
在此之前,誰也沒想到,這次新德李對壩基斯坦出手,花果不僅果斷出手,還贏得這麼漂亮,摧枯拉朽。
嚴格來說,還沒正式下場,新德李就被打苶了。
這個結果不意外,但過程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吃一塹,長一智。
如果十年前是印杜大意了沒有躲,這次又怎麼算?
這令莫思科的智囊團不得不重新評估花果的力量,這可不是幾百人的小規模衝突,而是十幾萬人的大兵團作戰。
頂著單軍名頭的部隊所展現出的戰略思想、戰術素養、戰鬥意誌,完全碾壓印軍。
基於新的情況,莫思科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轉變固有的思路和做法。
……
兩天後,杜飛先乘汽車抵達安拉阿巴德附近,隨後換乘火車來到新德李。
下火車的時候,新德李下著小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牛糞味兒。
火車站外麵,地麵泥濘肮臟,賣苦力賺錢的人光著腳渾不在意。
杜飛坐上接他的汽車,透過車窗向外看著。
跟他一起回來還是當初夢買的幾個人。
來接站的是這邊代辦處的同誌。
說起來有些諷刺,原本近乎停滯的雙方關係,在戰爭爆發、東線潰敗後,反而愈發熱絡起來。
“杜飛同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知會,你在新德李期間我們的工作都將圍繞你展開。”
汽車後座上,一個稍微有些禿頂,十分儒雅的中年人懇切的說道。
雖然年紀比杜飛大十多歲,但他看著杜飛的眼睛有光。
作為級彆不低的駐外人員,章程學知道不少內情。
尤其這次杜飛過來,他更有針對的了解不少關於杜飛的情況,令他吃驚之餘更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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