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也想好了,索性就把這種威脅手段變成實際,到時候看誰難受。
……
另一頭,在海上。
已經是下午三點,在一片狼藉的海麵上,王衛忠正在組織打掃戰場。
在半小時前,王衛忠在這裡與南越的支援艦隊遭遇。
沒有什麼懸念,後續來的三艘驅逐艦,兩艘魚雷艇,兩艘巡邏船,在短時間內悉數被反艦導彈命中沉沒。
前後兩次戰鬥,南越一共被擊沉十八艘各種型號的艦船,其中作為主力的驅逐艦就達到了八艘之多。
這些船都是阿美莉卡支援他們的二戰老船,是南越的水麵主力,這下全都折了。
另外,前後兩次,一共撈起俘虜三百多名水兵。
正在這時,古晉號的艦橋內,通訊兵突然道:“報告,上級來電!”
王衛忠立即查看,正是杜飛發來的,讓他去攻擊鑽井平台的命令。
看見命令,王衛忠皺了皺眉,旋即道:“回電,保證完成任務!”
“是~”通信兵立即應諾。
幾小時後,南海海麵染上一片晚霞,再有大概半個小時天就徹底黑了。
洛克非樂石油公司的一座鑽井平台上,工作人員正在吃晚飯。
上次遭到‘海盜’的攻擊,並沒有讓他們提高警惕。
沒注意到,距離他們三十多公裡外,出現了一艘萬噸巨艦。
主導南越和呂宋夾擊古晉,洛克非樂一直躲在幕後。
雖然大家都是清楚,誰是人,誰是鬼,但畢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杜飛當然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攻擊。
最終造成平台被毀,隻能是‘事故’或者‘海盜’。
距離三四十公裡,古晉號上重新裝填的反艦導彈發射架被下麵的液壓杆緩緩支起。
王衛忠一聲令下,發射按鈕被按下去,頓時從發射架上噴出一股白煙,緊跟著倏的一下,導彈飛射出去。
然後就是接二連三,一共四枚反艦導彈一股腦發射出去。
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後世那種動輒十幾萬噸的超級鑽井平台,但這種能夠在深海采油的平台,也是數萬噸的龐然大物。
指望一枚導彈擊沉,完全是不可能的。
兩分鐘後,轟隆一聲響徹了海麵。
在鑽井平台的一角發生了劇烈爆炸,巨大的鑽井平台頓時產生了劇烈的搖晃。
正在美滋滋吃飯,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工作人員一下子人仰馬翻,臉上充滿了驚恐的表情。
他們下意識沒想到被襲擊,而是鑽井平台出了事故。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還沒等他們搞清楚怎麼回事,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導彈相繼打過來。
平台連著挨了四下,根本承受不住,大火劇烈燃燒,金屬扭曲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王衛忠站在古晉號的艦橋內,手裡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場景。
即使有望遠鏡他也看不大清楚,隻能看到那邊一片火海。
那座鑽井平台依舊倔強的屹立在海麵上。
王衛忠皺了皺眉,沉聲道:“導彈四發,繼續攻擊。”
數萬噸的龐然大物果然不一般,被多枚反艦導彈命中,還沒傷筋動骨。
但後續又打來四枚,卻終於吃受不住,轟的一聲巨響,隨著平台主梁的斷裂,原本高出海麵幾十米的平台終於沉了下去。
王衛忠麵無表情,看著這個結果,隨即下達命令,向第二個目標駛去。
不過平台上一些反應快的,在兩撥導彈攻擊的間隙,已經把救生艇放了下去。
少部分人上了救生艇,在海上生存下來。
正好看見第二波導彈飛來,把鑽井平台徹底送到海底。
這個時候他們哪還不明白,是遭到了攻擊。
……
三個小時後,扭腰市的清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鼻的汽車尾氣的味道。
寒冷的天氣讓人們嘴裡呼出一道道白氣,邁著急匆匆的腳步去上班。
距離地麵三百多米高的摩天大樓頂層。
執掌著龐大的托拉斯集團的老人,目光陰鷙,表情嚴峻。
就在二十分鐘前,他們剛剛收到南洋的消息,兩座鑽井平台被摧毀沉沒。
如果說有一座出事,還有可能是意外事故,現在相距不遠的兩座鑽井平台同時出事必然是人為破壞。
並且幸存的工作人員描述,當時明顯看到了多枚飛行物撞向鑽井平台。
辦公室內,鴉雀無聲。
在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前麵站著好幾個人,這些都是家族和集團公司的重要高層。
剛才,他們已經經過了一番討論,卻沒討論出什麼結果。
甚至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是杜飛乾的。
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這次兩座鑽井平台被摧毀,極有可能是來自古晉的報複。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明朗,無端瞎猜沒有任何好處。
尤其,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人一直沒有明確表態。
老者沉默了幾分鐘,擺手揮了揮,淡淡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工作吧~”
幾個人立即應諾,相繼走了出去。
直至辦公室的門關上,老者才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窗戶邊上,向地麵看去。
來去匆匆的人們依然像一隻隻螞蟻。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他心裡很清楚是誰乾的,隻是沒想到杜飛會膽大包天,真敢炸他的平台。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優泰和南越的無能。
優泰負責摧毀古晉號,結果古晉號安然無恙。
南越則是無能透頂,將近二十艘艦船,僅僅幾個小時全軍覆沒,卻連敵人一艘船也沒打沉。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次完全失算了。
杜飛跟他過去遇到的那些對手都不一樣。
之前,不管是在中東還是北非,亦或是南美,沒人敢這麼肆無忌憚。
現在杜飛給他上了一課,在南洋沒人慣著他的臭毛病。
老人看著地麵上,小如螻蟻一樣的人,長滿了老年斑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
他必須讓任何觸犯洛克非樂利益和尊嚴的人付出代價。
……
幾乎同時,遠在古晉的王國會議大廈內。
這邊的氣氛同樣嚴峻,雖然打了,勝了,痛快了,但是後續有可能遭遇的情況不能不考慮。
按照洛克非樂的尿性,吃了虧肯定要報複回來。
其實杜飛明知道,這次針對古晉的整個計劃是優泰主導推動的,洛克非樂最多算是趁火打劫的從犯。
但他偏偏揪著洛克非樂,因為優泰那邊隻是意氣之爭,洛克非樂這邊卻是實打實的利益。
這個利益的衝突,從第一次洛克非樂表達出,希望入股斯裡巴加石油公司就存在了。
如果價格公道,杜飛也沒想吃獨食。
但問題是,洛克非從沒把杜飛當成一個平等的合作者,更沒有拿出真正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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