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成電路在現在的確是高科技,種花暫時搞不成。但沒關係,東洋有呀!
一百一十套「紅眼睛'導彈,看著好像不少,其實很不經用。
這段時間,北海道遊擊隊一共打下來自衛隊兩架戰鬥機,六架直升飛機。一共用了48枚導彈,差不多十比一的比例。
按照這樣的速度消耗,那一百一十套'紅眼睛'過不了六月份就得耗儘。到那時候,戰場上又會回到之前被碾壓的局麵。
在戰機被擊落後,東洋當局立即向穌鵝強烈抗議。
根據幸存的飛行員和附近的目擊者描述,不難猜出那是一種小型防空導彈。擁有這種技術的,當下隻有兩家。
美地爸爸當然不可能把導彈給遊擊隊。真相隻有一個。
穌鵝那邊則是一臉懵逼。
自己這邊因為種種顧忌,剛拒絕了東洋同誌的援助請求,心裡正過意不去。
這幫東京的正客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樣胡亂攀咬。
偏偏還沒法解釋。怎麼說?
跟全世界說,東洋的小兄弟要我們援助,結果身為世界葛命領袖的老大哥慫了沒答應。丟不起那人呀!
不過穌鵝雖然沒吱聲,事情卻很快水落石出。
有遊擊隊員,用完了之後直接把導彈發射器丟到原地了。被自衛隊的人撿到,交了上去。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東京上上下下全都懵了,心裡全是問號。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是父上大人?父上大人為什麼會支持遊擊隊?難道是我們做的好不夠好嗎?很快驚動了駐軍,展開調查。
到現在還沒查出個子午卯西。
但無論如何,山田健次郎那邊的「紅眼睛'用一枚少一枚。
如果杜飛能仿製出類似「紅眼睛」的導彈,哪怕性能差一些,他們也能接受。至於那些集成電路,山田健次郎會想辦法。
自從在北海道開始打遊擊,並且打得有聲有色,還建立了根據地。東洋公黨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又因為三島又及夫這塊招牌,北海道的遊擊隊並沒直接打上公黨的烙印。三島又及夫的主張不是什麼秘密。
這令東洋國內,尤其是舊貴族,對北海道遊擊隊並那麼排斥。
而這些舊貴族到現在,大多轉變成了產業資本家,其中就不乏能生產集成電路的。杜飛心裡盤算著。
等回頭跟山田健次郎聯絡,說一下這件事。能行最好,要是不行還得另想辦法。
想到這裡,杜飛靠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這次搞到了美地的好東西,結果卻差強人意。
如果解決不了集成電路,最後繞來繞去還得去搞穌鵝的「聖杯'導彈。相比起來,仿製的難度肯定會低很多。
杜飛忽然想到了一個詞—體係桎梏。
按道理來說仿製t62坦克的難度要遠高於肩扛式防空導彈。但在杜飛這裡,仿製坦克反而沒覺著特彆難。
雖然偶爾遇到問題,但隻要投入時間和人力物力,總是能解決的。
反而「紅眼睛'導彈,外殼一拆開,看見裡邊的集成塊就直接抓瞎了。想了幾分鐘,杜飛索性把防空導彈放到一邊。
這幾天他一直在關注這南洋的動靜,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直至晚上快下班了,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杜飛伸手抓過來「喂」了一聲。
電話是楊廠長從天津打來:「喂,經理,已經上船了······您放心,我都盯著,萬無一失··哈西姆帶人從力比亞回來,最大的任務就是把那八枚東風—1導彈運回去。
自打那天見麵後,次日哈西姆就帶著一位年輕的穌鵝專家跑到倉庫去看導彈。
當天杜飛也在,看著那位名叫「瓦西裡」的穌鵝專家把一枚導彈的維修口拆開,手裡拿手電,一邊看裡邊,一邊跟手裡的圖紙仔細對照。
杜飛瞥了一眼,那是一張東風—1的原型,穌鵝p—2型導彈的圖紙。不知從哪兒搞來的,早已發黃破舊,一看就不完整。
瓦西裡很認真,騎在導彈上麵,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
下來之後,哈西姆立即用俄語問道:「瓦西裡同誌,怎麼樣?」瓦西裡大概三十五六歲,高鼻大眼,身材很高,算是個美男子。
他推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杜飛,居然用普通話道:「杜飛同誌,你們的導彈非常不錯,至少我看到的這部分沒有任何問題。」
杜飛微微詫異。
導彈當然不會有問題,他驚訝的是瓦西裡的普通話說這麼好。
看出他奇怪,瓦西裡笑著道:「我1954年來到種花,58年年底離開的,一直在沈洋工作。」杜飛恍然大悟,難怪聽著有點大碴子味兒。
立即伸出手,再次鄭重握手:「瓦西裡同誌,非常感謝您曾經的無私幫助。」瓦西裡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回到這裡。」
哈西姆有些著急。
他聽不懂,不知道杜飛跟瓦西裡在說什麼,兩人忽然相談甚歡起來。生怕導彈有問題,連忙插嘴詢問。
得知不是導彈的事,這才鬆一口氣,開始討論下一步運輸的問題。這種一枚就二十多米廠,一般運輸船根本沒有這麼大貨倉。
還得混裝其他貨物,把導彈覆蓋住。一次性運走不太可能,風險又大。
最終確定,分批次走,由哈西姆安排船隻。用的是一家咿朗船務公司的貨輪。
這時候還是巴列維王朝,跟美地和西方的關係不錯。
使用他們的船隻能免去不少麻煩。
哈西姆財大氣粗,直接租了兩艘船,每艘船裝運兩枚導彈。運回去了,再回來跑一趟。
也算一種分擔風險辦法。
即使真出了意外,不至於被一鍋端了。
商定了大方向後,具體事宜杜飛都交給楊廠長負責。他自個卻在下班後來到了瓦西裡下他的賓館。
「咚咚咚~」
杜飛敲了敲門,白天臨走的時候,特地讓小黑跟蹤過來。「杜飛同誌,請進~」瓦西裡沒太意外,仿佛猜到杜飛會來。杜飛走進去。
外事賓館的房間很不錯,又寬敞,又乾淨。
杜飛笑著坐到沙發上,開門見山道:「瓦西裡同誌,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貴乾?」
瓦西裡坐到旁邊,拿起茶幾上的白瓷茶壺倒了兩杯水:「杜飛同誌,是你來找我,怎麼問我有何貴乾呢?」
杜飛淡淡道:「我既然來了,不妨有話直說。坦率的講,我對你很有興趣。」實際上,白天瓦西裡故意用中文跟杜飛說話,可不是為了賣弄他的語言天
賦。還提到當過四年的援華專家。
當時杜飛就覺著他話裡有話,礙於哈西姆在場才沒多問。瓦西裡笑著道:「抱歉,原諒我的冒昧。」
說著從兜裡摸出煙:「要來一支嗎?」煙是沒見過的牌子,是阿拉伯文。杜飛伸手提出來一根,道了一聲謝。二人各自點燃。
杜飛抽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說不上好抽。
瓦西裡深吸了一口,熾紅的火頭飛快燃燒著煙卷,一口煙竟然抽了四分之一。杜飛皺了皺眉,要是天天這個抽法兒,怕是沒多久就得抽死。
兩道灰色煙柱從鼻孔裡噴出來後。
瓦西裡抬起頭,懇切道:「杜飛同誌,請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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