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往旁邊邁了一步,把跟他一起上來的古惑仔讓進來,隨即反手把門關上。黎叔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叫生哥進來,可沒讓生哥小弟進來。
隻不過眼下有外人在場,他也不好動怒,好像自己管不好手下一樣。
那兩名南洋人也找看生哥二人。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皺了皺眉,似乎察覺到什麼。
卻不等他說話,生哥突然猛的往前撲去,飛快從懷中摸出一把蝴蝶刀,令人眼花繚亂的甩出一團刀花。
隨即「噗嗤」一聲,刀子狠狠插入一名南洋人的胸口。
屋裡的三個人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黎叔瞪大眼睛,滿是難以置信。
中刀那人則一臉驚恐,另一個人目瞪口呆。
趁這個機會跟生哥一起進來的馬仔,也摸出刀子衝向另一名南洋人。
這人回過神兒來,百忙之中掀了麵前的茶幾。
「咣當」一聲。
茶幾上的茶杯茶盤摔了一地,還有一壺剛燒開的熱水,正好撞到那名馬仔身
上。這壺開水沒有一百度也得有八九十度,潑到身上就算不劈開肉綻,也得被燙的呲哇亂叫。
然而,這馬仔就跟沒血筋兒一樣!
竟渾然不顧疼痛,仍揮刀向像那南洋人捅去。
那人沒想這馬仔如此悍勇。
還想趁機衝出去,豈料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捅了腰子,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那馬仔卻不留手,一刀之後又是連捅數刀。
生哥那邊,一刀命中後,連著又是兩刀,刀刀奪命。
鮮血從傷口噴出來,弄得他滿身滿臉。
偏偏生哥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異常平靜,並沒有一點瘋狂嗜殺的情緒。
然而越是這樣,越叫人毛骨悚然。
黎叔已經徹底嚇傻了。
雖然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人能殺穿一條街的猛人。
但今時不同往日,十多年不提刀了,早就沒了當年那股血勇之氣。
不由地顫聲道:「阿生~阿生~你想乾什麼?你瘋了嗎!」
生哥像沒聽見一樣,手中沾著血的蝴蝶刀,翻了一個刀花,直奔黎叔衝去。黎叔雖然打不了了,但他反應不慢。
立即躲到辦公桌後麵,拉開左手邊的抽屜,從裡麵摸出一把手槍。
沒有「住手、彆動」之類的廢話,抬手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打中生哥的腹部。
然而生哥隻晃了一下,跟剛才被熱水潑中的馬仔一樣,渾然不覺得疼痛。反而眼中爆發出更狠厲的凶光,揮著刀子繼續往前撲殺。
黎叔忙又扣動扳機「砰砰砰」,連著打出三槍,隻有一槍打空,另外兩槍一槍打中胸口,一槍打中左肩。
生哥雖然不知道疼痛,但畢竟是血肉之軀。
連中三槍,渾身是血,身體搖搖欲墜。
卻仍不顧一切的倒向黎叔,借著倒下的力量,將手中的蝴蝶刀插向黎叔大腿。「啊」的一聲慘叫。
黎叔沒想到生哥會給他來這一下,原想往後躲閃,卻被椅子絆住,一個趔超,人仰馬翻
生哥這一刀雖沒插到他大腿,卻順著腳麵貫穿,狠狠紮進木地板。
生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下麵快速蔓延出一片血泊。
而在此時,聽到槍響,樓下的馬仔已經衝了上來,砰砰砰的拚命砸門
黎叔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生哥進門時,把門給反鎖了。
與此同時,那名馬仔向他撲過來。
黎叔顧不得腳上的劇痛,立即再次開槍。
「砰砰砰砰……哢哢」
一口氣清空彈夾,發出「哢哢」的空槍聲,這才停下來。
見那馬仔中槍倒地,黎叔鬆一口氣。
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隨著腎上腺素消退下去,感覺到腳上劇痛無比。看了一眼被砸的砰砰響的房門。
黎叔咬牙把蝴蝶刀從地板上拔出來,單腿跳著去開門。
在他辦公室裡一下死了四個人,還動了槍。
這可不是小事。
接下來怎麼善後,還有的他頭疼。
卻更想不明白,生哥是他很看重的後輩,他自問沒虧待過對方,完全想不通升哥為什麼要殺他。
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仿佛跟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但現在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必須馬上處理現場。
等警察來了就遮掩不過去了。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等他忍著劇痛,單腿跳過去把門打開,還沒反應過來,竟被一腳踹飛!
砰的一聲~
後腰墊到沙發的木扶手上,插著蝴蝶刀那隻腳,也踩在地上,頓時血流如注黎叔慘叫一聲,一臉錯愕。
眼看著門外衝進來幾名馬仔,居然如狼似虎的把他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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