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祖光了解徐清風,這是一個看起來謹慎但卻絕對狠辣的搭檔。
所以這會他要說大事故,那就肯定不小。
以至於他還真有些好奇了。
“嗬嗬,你說咱們均陽市在編的50歲往上的教師有多少?”
徐清風也在鄧祖光看向自己的時候,這才笑了一下問道。
“不清楚,不過人數肯定不少!”
“你問這話的意思是?”
鄧祖光愣了下,似乎已經猜到了徐清風想乾什麼的打量著他。
“把他要改革教師職稱體係的事給他放出風去!”
“咱們均陽在編的50歲以上教師,我這兩年雖然沒統計過,但根據前些年的數據,少說也有7000人!”
“這7000人裡麵,怎麼著也得有點學不會普通話,適應不了他那改製的吧?”
“你說這些人眼瞅著就要退休了,要是真適應不了他的改製,工作上出了問題,他們會不著急嗎?”
“這急了,就得上訪,就得鬨事!”
“那個時候咱們完全可以以問責的形式把他給免職了,讓他從均陽滾蛋!”
果然。
就在鄧祖光打量著徐清風的時候,徐清風也已經笑眯眯的說道。
“這,不會波及到咱吧?”
“這事辦起來容易,可要是真消息走露了,以趙衛東那家夥對咱倆的態度,搞不好會死咬著不放啊。”
“那個時候咱們可就麻煩了!”
鄧祖光皺眉思索著說道。
徐清風的這個方法確實不錯。
那7000人裡麵,隻要有個幾百人過來上訪鬨事,這都算重大事故了。
這樣的事故,就算他們現在常委人數沒有趙衛東多,但加上霍家在省委的力量,問責免職了趙衛東也不算難事。
可問題就在於風險啊。
消息一旦走露,他們兩人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市長卻乾了這樣的事?
那他們這職位估計也就保不住了。
畢竟趙衛東也不是泥捏的,人家背後可是京城陳家。
他們沒出現問題的時候擼掉那不現實,但要是出了問題,那想擼還是很輕鬆的。
所以這會,鄧祖光還真有點猶豫了。
“嘿,老鄧你這是,怎麼突然間智商下降了呢?”
“咱們倆在均陽這麼多年,是沒心腹還是沒手下?”
“彆的不說,就前陣子他趙衛東逼著咱們免職的前看守所政委王友來,還有那個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周長雲,他們兩就能乾這事啊!”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免職在家了,而且還心裡正恨著趙衛東呢?”
“正好可以給他們一個找趙衛東報仇的機會啊。”
但徐清風卻怪笑一聲道。
他既然能提這個方法,就肯定是在心裡權衡過了的。
不然他又哪裡會說呢?
“這,好像也是啊,王友發和周長雲一直都是咱倆的心腹!”
“要說他們會走露風聲,這個不現實!”
“尤其是周長雲,那家夥他老媽前幾年做換腎手術,還是我動用關係給在醫院找的腎源!”
“要不這事就定周長雲來乾?”
鄧祖光眉毛挑了下,隨後才捏著下巴說道。
相比王友發,鄧祖光很顯然要更信任周長雲一點。
“行啊,那就定他唄!”
“多一個人,其實也多一份風險!”
“那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徐清風也不在意到底找誰,隻是笑著問道。
“不用,這種事,要做就做的乾淨點,咱們兩去找他!”
“這市委人多眼雜的,被人看到了容易讓趙衛東那狗日的警惕!”
但鄧祖光卻搖頭道。
“嗯,你說的對,那就去找他!”
徐清風嗯了一聲,兩人這才對視一眼,沒帶任何人的離開了市委。
......
“領導,前麵就是咱們此行的目的地,雞靈縣嘎子鎮!”
與此同時,均陽市雞靈縣的一處縣道上,楚曼城看了一眼被他挑出來給趙衛東充當司機的田嶽林,這才對著坐在後排的趙衛東說道。
不得不說,楚曼城這個新秘書,雖然沒有陳凡那樣武力值驚人,隻是一個文弱大學生,但人家是真的科班出身啊。
從吃飯,休息,出門,再到工作,都給趙衛東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以至於趙衛東都想回頭等準妹夫陳凡結婚的時候爆捶那家夥一頓了。
當然,這肯定是開玩笑的。
陳凡現在也是濟州東港區的街道辦事處主任了,哪能說捶就捶呢?
所以一想到這,趙衛東也這才點頭道:“嗯,很好!”
這話說完,又對著正在開車的田嶽林道:“那個,小田啊,你儘量開慢點,咱們也正好看看沿途地裡的莊稼!”
田嶽林今年27歲,個子不是很高,人也稍微有點胖,但為人卻很老實勤快,聽趙衛東這麼說,也立刻點頭道:“好的領導。”
然後就趕緊把車速降了下來。
趙衛東也這才仔細的瞅著路兩旁的莊稼看了起來!
在莊稼這塊,均陽這邊跟濟州都差不多,基本也是種植小麥。
“咦?不對,那邊躺著的那是個人嗎?”
隻是正看著呢,趙衛東卻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