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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兩人都愣了愣。
沈清弦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覺怪異。
顧見深卻是被他的話給撩得心都化了。
雖然知道他隻是單純地把成親當成任務,但還是忍不住心動。
顧見深抱著他,在他脖頸嗅了下“不如現在就洞房花燭夜”
沈清弦一把推開他“做夢”
顧見深看著他,忽然笑道“你說我們這模樣像不像私定終生的男女”
沈清弦送他一個嗬嗬。
顧見深腦補得挺歡“放心,我不是隻想占了你的身子,我會明媒正娶,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他說得情真意切,沈清弦卻全當成廢話“明天你再不來,我就回萬秀山了。”
“不是我不想來,”顧見深苦笑道“我怕來了會被國公爺掃地出門。”
沈清弦正想說話,這時卻聽到了外頭急促的腳步聲。
顧見深壓低聲音道“是護衛來了。”
沈清弦一怔“你硬闖的啊”
顧見深道“我也沒辦法,再不來看看你,我都相思成疾了。”
這時候了還貧嘴沈清弦將他推到床裡麵去,這一碰他卻又碰到了一手黏膩,沈清弦擰眉道“你受傷了”
屋子裡燃著熏香,沈清弦如今又是肉體凡胎,所以還真沒聞到這血腥氣。
顧見深道“沒事,一點兒擦傷。”
沈清弦顧不上這些了,隻得先將他藏起來。
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清弦謹慎地將屋子裡收拾乾淨,不留半點兒痕跡。
燭火漸近,守衛們停在了外頭“小姐,您睡了嗎”
沈清弦懶洋洋的聲音裡帶著些慍怒“大晚上的,折騰什麼呢”
護衛慚愧道“左門傳報,說有賊人夜闖國公府,小的怕有惡人衝撞了您。”
沈清弦道“我這沒事,都幾時了,彆擾我睡覺。”
被藏在被子裡的顧見深還壞心的捏了捏他的腰。
沈清弦真想踹他一腳。
護衛們自是不敢進來的,但聽她聲音無恙,他們也放心了“小姐好生休息,屬下告辭了。”
沈清弦應了一聲。
本以為這就沒事了,誰成想外頭有傳來了齊聲行李聲“見過夫人。”
沈清弦皺眉李氏來了
李氏身為他這身體的母親,可是想進就進,攔都攔不住的。
這一進來
如此危險時刻,顧見深還也有心情逗他“是嶽母來了嗎”
沈清弦終究還是沒忍住,給了他一腳。
可憐他腿細腳軟,隻把顧見深踹得想擁著他好好親一親。
眼瞅著成親在望,沈清弦可不想就這樣放棄任務,他下床,披了外套出屋。
時機拿捏得剛剛好,他剛好和李氏迎麵撞上。
李氏急忙握住他的手,擔憂道“我聽護衛說有賊人入府,可有驚到你”
“沒事,這天寒地凍的,賊人又還沒抓到,母親怎可這樣出來”沈清弦這般說著。
李氏如今滿心滿肺都是心肝女兒,生怕她出事,聽聞有賊人闖入,擔心得不行,根本睡不下,執意要來看看才放心。
“要不你還是去我那兒睡吧”李氏實在是放心不下。
沈清弦哪裡會走且不提屋裡那“賊人”,單單是讓他和一個婦人睡一起就很彆扭了。
他說道“母親莫要擔憂,我是國公之女,怎會這般膽小怕事一個賊人而已,待護衛大哥們抓到便就了事了,何須如此驚慌”
這時沈國公也過來了,他聽到女兒這番話,又是一陣“獅子吼”“好,果然是我的寶貝女兒,巾幗不讓須眉”他武將出身,平日裡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有人暗闖國公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之前那些都被快速擊殺,沒讓李氏知曉而已。
今日這賊人輕功甚好,竟然闖了進來,不過也受了傷,估計跑不遠,抓住是早晚的事。
李氏還是不放心。
沈國公又勸她“快快回去歇息吧,你們娘倆站這兒,再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李氏這才說道“清兒,你若是害怕就讓丫鬟來給我送信,娘來陪你睡。”
沈清弦見她這般模樣,聲音也軟了“放心吧,我不要緊的。”
沈國公囑咐了護衛幾句,帶著妻子走了。
沈清弦轉身回屋,鬆了口氣。
顧見深低笑一聲。
沈清弦沒好氣道“怎不一箭射死你”
顧見深道“那你可要守寡了。“
沈清弦狠狠瞪他一眼,相當狠了,“嚇得”顧見深心肝直顫。
沈清弦走過去,掀開被子就去扯他衣服。
顧見深又來戲了“彆這麼急,還沒明媒正娶”
沈清弦用力在他傷口外側壓了壓,顧見深就說不出話了。
“堂堂心域帝尊竟然被個小小凡人傷了。”沈清弦冷嘲熱諷他。
顧見深道“沒辦法誰讓你投生在這般人家裡。”
沈清弦說“還不是你設的條件太多”
“不見得。”顧見深透過微弱燭光看他,“你靈魂太美,一般凡胎肉體實在配不上你。”
沈清弦信了他的鬼話。
他借著燭光看了看他的傷勢,頓時心一驚“國公府的守衛如此厲害嗎”
雖說來到凡間顧見深和他一樣,都不能動用靈氣,但是他這肉胎的素質很好,還有不俗的功夫在身,怎麼就落得如此狼狽模樣
顧見深道“你以為呢沈國公可是當世豪傑。”
沈清弦小心地給他清理著傷口雖然沒有傷藥,但他對經脈穴位極通,所以能靠穴位止血。
顧見深到是被他點來點去的白皙小指給晃得心頭熱。
沈清弦給他包紮好後,已經薄汗淋漓。
顧見深心癢道“如此花燭夜,當真不”
沈清弦“閉嘴”
顧見深小聲說了句。
如今沒了修為,他這般低語,沈清弦還真聽不清楚,他問他“什麼”
顧見深提了提音量,頗為幽怨地說道“如果我眼睛還是紅色的,你肯定不這樣”
沈清弦“”
他這模樣,儼然是被說中心事了
陛下不開心,陛下有小情緒了
沈清弦清清嗓子,硬生生岔開話題“你這肉胎是什麼身份”
這話題轉得有多僵硬簡直是僵硬本硬了好嗎
顧見深心更堵了。
沈清弦想到合作互贏這事,隻得放軟聲音哄他道“咱們好生商量下,我才能嫁給你嘛。”
他這聲音這話語一起,顧見深還心堵呢,直接心飛揚,夢起航了
當然還是得要點兒福利,他拍了拍自個兒大腿。
沈清弦道“壓著你傷口怎麼辦”
顧見深說“過來。”
沈清弦隻得挪過去,任他抱在懷裡。
顧見深在他脖頸間碰了下才道“我可比你慘多了,睜眼醒來這身體已經被扔在亂葬崗了。”
沈清弦睜大眼“那玉珠怎麼會找這麼個肉胎”
顧見深道“大概是我靈魂太糟糕了吧。”
沈清弦皺了皺眉道“靈魂都一樣的,哪有什麼糟不糟糕一說”
顧見深笑了下“總之就是這麼個肉胎,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他還有沒有親人”
沈清弦明白了“所以沒法來提親”
顧見深說“你這高門大戶的,我連戶籍都沒有的野人來提親,沈國公還不一棒子把我趕出去”
沈清弦默了默“也許是亂棒打死。”
這年代沒有戶籍就是流民,甚至是奴籍,一個奴隸竟然想娶國公府的嫡女,簡直是對天威的侮辱
顧見深捏他手指道“就這麼想守寡”
沈清弦拍他手“正經點兒,然後呢這幾個月你做什麼去了”
顧見深繼續交代道“我想著怎麼也得弄個身份,才能配得上你於是就入世闖蕩了一番。”
“那你現在是個什麼身份”沈清弦問他。
顧見深沉吟了一下。
沈清弦又皺眉道“商人嗎也不行的,還是三六九等。”
顧見深幽幽道“起初我是想經商來著,打算捐個官,但第一筆買賣就被土匪給劫了,接著我便去劫了土匪,土匪的兄弟又來報仇,我順便清理了他們,一來二去”
沈清弦沉默了。
顧見深親親他耳朵尖道“大小姐,隨我去做壓寨夫人吧。”
沈清弦好想打死他
顧見深很委屈了,而且還吃了一肚子醋“反正我無論怎樣都攀不上你這門第的,即便捐個官也比不上那些個名門大族。”
這陣子登門提親的可全都是世家大族,有位陳家的,據說出了七位宰相,數不清的閣老,底蘊何其厚重,哪裡是顧見深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