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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見深這次出任務的地方挺遠。不提任務,單單是路程,正常情況下一個來回就得是天光景,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事,尋常弟子都會磨蹭到一個月甚至更久。
但這次顧見深全程隻用了六天便回來了,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心情之急迫,由此可見一斑。
他這麼急著回來,無非是走的時候太匆忙,沒能履行和沈清弦的約定,他怕時間久了,沈清弦就會把他給忘了。
相逢一麵他刻骨銘心,卻不敢想他是怎樣。
可能沈清弦也覺得他有趣,還想與他再見麵,隻是時間久了,這心情是不是就淡了是不是就不願再同他見麵了
揣著這些心思,顧見深當真是歸心似箭。
若非這任務不得不做,他都想直接放棄
緊趕慢趕地回到萬法宗已是深夜,顧見深很清楚這會兒是見不到沈清弦了,可讓他回上德峰,他是睡不著的。
而且他想去小院看看,萬一沈清弦給他留了話,他也能聊以慰藉。
抱著能見到一個小紙鶴也好的心情過來,結果卻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顧見深的心中的喜悅,怎能用筆墨形容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生怕自己是在做夢,他借著薄薄的月光看了又看,一邊確認了這是真實的,一邊也壓不住心中的火熱了。
他是在等他嗎他也在想著他嗎他也這般急切地想和他見麵嗎
顧見深越想越難以自持,他無法想象自己怎麼會對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人滋生出這樣的深厚的感情。
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告訴他他有多麼的喜歡他。
若是說出來會嚇到他吧他會覺得不可置信吧
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的心裡全是這樣的情緒塞得鼓鼓的、滿滿的、快要漲出來的全是對他的歡喜。
顧見深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睛不眨地看著,好像在擔心自己挪開視線,這人就會被如寒霜般的月華卷走。
他想觸碰他,想圈住他,想用這些貪婪的方式來將他留在身邊。
他的視線落在他的白皙的小臂上,落在他漂亮的鎖骨上,最終如同被妖精蠱惑了一般,緊緊地黏在了他嫩色的唇瓣上顧見深瞬間覺得口乾舌燥,嗓子眼處的灼熱讓他急於做些什麼。
吻他。
絕對比瓊脂玉釀還能滋潤他的乾渴。
沈清弦其實已經醒了。
他何等修為,從顧見深疾步走近時他便驚醒了。
隻是察覺到來人是顧見深,所以他沒敢亂動。
這可如何是好深更半夜的,他偷偷來人家的私院,睡在人家床上,蓋著人家的被子,該該怎麼解釋他這“變態”行為
顧見深也真是的為什麼大半夜回來了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了還來這小院
顧見深不是說他不在這裡住嗎
沈清弦真是尷尬死了
他想不出自己醒來後能說什麼,索性就裝睡
誰知這顧見深不走也不叫醒他,就這樣站在床邊,一站就站了好久。
他在看他吧沈清弦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他裸在外麵的每一寸肌膚都有種極輕的灼燒感。
顧見深的視線當然沒這麼大的威力,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總覺得總覺得他在眼睛不眨地盯著他,一想到他盯著看了這麼久,這灼燒感便越燃越烈了。
怎麼辦沈清弦快要裝不下去了
顧見深也快要忍不下去了。
親一下吧,他還在睡著,他不會知道,他隻輕輕碰一下,很輕很輕,他不會有所察覺,而他卻能讓沸騰的血液稍微平靜一些。
這麼想著,顧見深俯身,慢慢靠了過去。
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他真好看,睫毛卷翹,鼻尖秀美,唇瓣甜嫩
顧見深喉結湧動,那股滾燙已經蔓延到了唇畔,他薄唇微顫著,眼看著就要親上了
沈清弦睜開眼睛。
四目對視。
兩人都瞬間麵頰泛紅。
顧見深猛地起身,心臟跳得幾乎要飛離胸腔
沈清弦又尷尬又喜悅,尷尬自是因為自己不經允許睡在人家床上,喜悅則是因為終於看到了顧見深。
想了這麼多天,再看到他的眼睛,他彆提有多開心了。
心情如此複雜,嘴巴就亂七八糟了,隻聽他說道“我沒等你六天”
說完,沈清弦就結巴了什麼鬼東西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很是心虛,腦袋瓜一轉,竟聰明地岔開話題了,他問顧見深“你剛才在乾嘛”
顧見深“”
沈清弦心猛地一顫,想想剛才那情形,好像莫非難道顧見深是想親他嗎
一股熱流直往上竄,沈清弦都不敢看他了。
顧見深心思被戳穿也不敢看他了,他哪敢回答這個問題,隻得生硬地岔開話題道“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
難道他湊近了隻是想看看他是誰嗎沈清弦不信都什麼修為了,一進屋就該知道的
所以他是
沈清弦竟隱隱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剛才就繼續裝睡了,豈不是就可以就被顧見深親了
打住打住沈清弦覺得再想下去自己要爆炸,他也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我也沒想到你會現在回來。”
話題一開,兩人就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顧見深說道“很抱歉,本來約好了見麵,結果我卻出去了。”
沈清弦說“既是宗門任務,自是由不得你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