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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在邀請他,他的小漣華在邀請他。
有什麼言語能描述顧見深此刻的心情嗎大概就剩下兩個字了想死。
死回唯心宮,把這個勾他的家夥給
說實話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倘若沈清弦再多說一句,或者僅是給他一個眼神,他就回修真界,任務以後再做,現在先把人給做了
然而沈清弦清醒了。
他剛才以為自己在夢中,他以為是自己那溫馨甜蜜的旖旎美夢,他以為
顧見深的停頓喚醒了他,沈清弦呆呆地看著他,氤氳著的眸子像褪去了薄霧的皎月,透亮中帶著陣陣涼意。
沈清弦張張嘴
顧見深因為他的冷靜而冷靜了下來,他給他穿上衣服,沉默地起身。
什麼都沒說,他連一個視線都沒給他,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沈清弦看著他的背影,無數的為什麼湧到了嗓子眼。
為什麼離開為什麼不繼續為什麼是這樣一副失落的模樣。
他在想什麼
總以為看透了印九淵,可每當這時候他又看不透他了。
屋裡隻剩下一個人時,情欲便像退潮的海水般縮了回去,空留下一大片沙灘,平整卻空寂。
沈清弦縮在被子裡待了很久,他腦袋裡想了一堆東西。
有對夢中人無限的眷戀,有對殘酷現實的無儘惶恐,想要放縱又被掐住了喉嚨
沈清弦睜大眼,不敢再入睡。
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能再沉淪,夢也好印九淵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他要做的是複仇,要殺死一切該死之人,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天邊泛白時,沈清弦黑眸中一片冷靜與絕然。
之後幾天,沈清弦都沒見到顧見深,他已經在與外界聯絡,雖然想要複辟金國的人不多,但他畢竟有前朝王子的身份,隻要畫個大餅,許以好處,還是有不得誌的有野心之人願意追隨於他。
起初他想再晚點下手,但現在卻不想再拖了,他不願和印九淵相處,不願再看到他,也不願再被那些夢纏繞。
它們腐蝕了他的心智,乾擾了他的判斷,澆滅著他的複仇之火。
不能手軟,絕對不能失去自我
沈清弦堪稱冒進地開始大力度扶植自己的力量。
顧見深本來就不管他這些小動作,如今正賣力治病,自是更不管他了。
他這不舉的毛病,凡人是治不了了,他隻能努力自愈。
隻可惜他不擅醫道,若是沈清弦在這肉胎裡,隻怕早就修複了
他也沒法聯係唯心宮的下屬,隻能用有些蹩腳的醫術努力鑽研著。
好在隨著時間延長,他的靈魂已經和肉胎越發融合,認真修煉一番,估計再有數月就能治好這頑疾。
為了不被笑話萬萬年,顧見深一定要在“死”之前滿足下媳婦兒
他這邊一心治病,沈清弦一心培養勢力
短短一年功夫,印國的王子公主們已經內鬥到死的死殘的殘,剩下的要麼是三歲小兒要麼是無用的廢人。
唯一的佼佼者便是印九淵。
沈清弦連續兩宿沒睡,他不想做夢,隻要沒那夢經常纏身,他便能狠下心來。
漆黑的月圓之夜,黑衣人跪在他麵前“殿下,已經部署妥當。”
沈清弦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森冷寒月“動手”
此時沉迷“修仙”的顧見深大成,他費儘功夫,幾乎脫胎換骨,終於治好這該死的不舉
總算可以去找沈清弦了,結果他一出門,外頭烽火連天,他的下屬疾步趕來,驚呼道“殿下出大事了”
顧見深眉峰一揚,問道“怎麼”
那下屬滿目驚恐,說話都哆嗦了“陛下遭人暗殺,宮裡大亂”
顧見深問道“父王如何”
下屬道“陛下有驚無險。”
顧見深心中有數,但還是有模有樣地問道“那你為何如此慌張”
下屬悲聲道“襲擊陛下的人已被逮捕,他臨死前說是受、受殿下指使”
他話剛說完,外頭已經是戰馬踏地,鐵甲摩擦之聲,成千上萬的禁衛軍已經圍城而來
下屬癱倒在地,自知大難臨頭必死無疑。
顧見深站在原地,麵色冷凝,竭力擺出一副強裝鎮定的神態。
此時沈清弦踉蹌走出,他蒼白著臉道“殿下”
顧見深咬牙切齒道“定是老六的餘黨加害於我”
沈清弦急聲道“當下該如何是好”
顧見深道“我要進宮,我要見父王,我要”
“殿下不可”沈清弦焦急道,“這種情況,陛下不可能見您的,您去了就是送死”
顧見深認真演著“我相信父王,他能明白的,我如今已是儲君,又怎會派人暗殺他,我”
沈清弦道“殿下您是什麼都沒做,但禁軍已經抵達,滿城皆是風雨,陛下怎會收手”
顧見深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看向沈清弦道“你莫要管這些,我這就派人將你”
“殿下”沈清弦扯著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