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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顧見深的臥室顧見深邀請他去他臥室
沈清弦也是“受寵若驚”
要知道自從兩人分房,他就像被嫌棄的“老父親”般,再也彆想進“兒子”的私人空間。
如今冷不丁接到邀請,他實在不敢相信。
顧見深見他不出聲,竟低笑一下,溫聲道“放心,我屋裡很整齊。”
這一笑就很迷人了,沈清弦被戀人蘇了一把,有些心跳加速。
雖然走向很奇怪,但能看到這樣舒心笑著的顧見深,他還是很高興的。
沈清弦道“不整齊也沒關係,我又不會嫌棄。”
這話很親昵。
顧見深聽得心裡泛甜,卻也沒有多想,沈清弦這般精心把他養大,必然是極重視他的,彆說是人,養條狗十八年的感情也極其深厚了。
兩人上樓,進屋,打開燈的時候,沈清弦還好奇地認真看了看。
其實也沒什麼古怪的,很正常的屋子。
寬大的紅木床、昂貴的長毛地毯、還有那價值連城的壁畫
沒什麼特殊的,也很乾淨整齊,還有淡淡的香氣,沈清弦抬眼,看到了窗台上的一束盛放的百合。
這種白色素氣的花,沈清弦是不喜歡的,他喜歡牡丹芍藥,要多紅有多紅那種。
顧見深留意到他的視線,說道“前陣子路過花店,看到它們開得正好,所以買回來了。”
其實他看到這些修長美麗的百合花,腦中閃現的卻是站在樓梯上,穿著工整的沈清弦。
純淨、白皙,因為過分美麗又平添了些妖嬈迷人。
雖然把心上人比作花是很俗的事,但似乎隻有這樣美麗的物事才能及得上他美好的千分之一。
沈清弦這次入世並未徹底表露出自己的喜好。
原因無他,他想寵著顧見深,而顧見深和他喜好相反,所以他就藏住自己的品味,去迎合顧見深。
因此雖然他覺得百合好醜,還是違心說道“挺好。”說完就趕緊挪開視線,不再多看一眼。
顧見深招呼他道“來這兒坐。”
沈清弦走過去,坐到一把扶手椅裡,坐墊很軟,椅子角度很好,抬頭看向牆壁視角也好,隻是離著顧見深有些遠。
顧見深按下遙控器,窗簾自動關閉,一片漆黑中,投影儀的光芒成了點亮黑暗的燈火。
沈清弦忽地說道“不是恐怖片吧”
顧見深道“不是。”
沈清弦抿了抿唇,輕聲道“有恐怖片嗎”
顧見深一怔。
沈清弦怕自己太過火,又謹慎道“沒有也沒事,大晚上的,嗯”
顧見深問他“你想看嗎”
沈清弦默了默,還是沒經住誘惑“想。”
顧見深道“那我找一找。”
黑暗中沈清弦笑彎了眼睛,他又“得寸進尺”道“要不我們就坐床上看吧”
顧見深明顯頓了頓,再開口時他嗓音有些低啞“好。”
沈清弦覺得自己可能是許久沒做,也有些欲求不滿,聽到他這樣的聲線,竟覺得心癢得很。
兩人坐到床上,中間自是隔了段距離,但等恐怖片一開場,距離就沒了
沈清弦靠在他身邊,緊緊挨著他,假裝哆嗦,心裡卻美滋滋的。
恐怖片演了什麼,沈清弦不知道,好在顧見深也不知道,所以兩人都避開了劇情,沒去談論。
反正鬼片嘛,大同小異,嚇人肯定是第一要素。
看完片子已經十點左右,沈清弦假裝要走“你早點兒休息。”
他磨蹭磨蹭走到門邊,手都按到扶手上了,可硬是沒壓下去,一副想留又不好意思留下來的模樣。
顧見深隻以為他害怕,心一熱,便開口道“要不你今晚睡這兒”
沈清弦生怕他反悔,回得極快“好”
明亮的燈光下,顧見深揚唇笑著,眸色纏綿,仿佛那小徑青蘿,黏著人的衣衫,亦步亦趨。
沈清弦瞧著很開心,甜得完全忘了之前的忐忑與不安。
上床後,沈清弦很規矩,自己待在一個被窩裡,側著看顧見深。
顧見深更規矩,隻是他沒像以前那樣躲閃,而是正大光明地看著沈清弦,貪婪地看著,心中那壓抑許久的感情滿滿溢出,全成了膠著的視線。
沈清弦被他看得渾身發燙,他怕自己犯罪,索性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對於裝睡,尊主大人很有心得,沒多久他就讓自己的肉胎呼吸均勻,儼然是沉入夢鄉。
顧見深卻是沒睡的,他以為沈清弦睡著了,終究是沒管住自己的手,輕輕給他拂開額間發,眼睛不眨地看著他。
沈清弦還挺期待被他偷吻的,不過顧見深沒做什麼,就這樣看著,看到沈清弦真要睡著時,他輕輕開口,聲音極低,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
“真好,你不是我的父親。”
一句歎息,滿是釋懷和解脫,沈清弦聽到了,他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聽到了。
他明白了,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他的心情。
隻要不是父親就是天大的幸事嗎哪怕他深愛著彆人,哪怕他心裡裝著一個不可能忘卻的人,哪怕他們此生還是會錯過,他都沒關係嗎
沈清弦沒有開神識,卻像是走進了顧見深的心境。
他在那兒看到了一個深愛著他、愛到卑微的顧見深。
為什麼
哪怕信任他,哪怕知道他不會離開,卻還是不敢過多地渴求嗎
沈清弦很心疼,同時又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麼,那錯過的萬萬年中,顧見深遭遇的事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蘭弗國的破滅,真的與顧見深無關嗎
當時他在做什麼沈清弦仔細回憶,隱約記得自己是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