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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師父和這心域的魔帝在一起了,但切實看到,沐熏還是受到了巨大衝擊。
從小到大,沈清弦在他心中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代名詞。
他一直覺得自己師父是天底下最有神性的人。
何為神性神皆無情。
如今看到這一幕,沐熏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有些遺憾,也有點欣慰。
沈清弦給顧見深傳音入密“差不多該鬆開了吧”
顧見深道“輕染聖人沒一鞭子抽過來,看來是真接受了。”
沈清弦默了默“他敢抽我”
顧見深道“他敢抽他師公。”
沈清弦推了他一下,可惜沒推開,還讓人給握住手了。
沈清弦道“走開走開,不親了”
顧見深鬆開時說了句“輕染聖人也太不懂事了,都不知道避嫌。”
沈清弦無語了,這厚顏無恥的家夥
兩人分開,沈清弦這才一副剛看到沐熏的模樣。
可實際上眼睛沒看到但神識早就探到了,這是真“裝模作樣”。
沐熏規規矩矩地行禮“師父。”
沈清弦給兩人做了介紹。
沐熏看向顧見深道“九淵帝尊,久仰大名。”
顧見深笑著點頭,已然是一副長輩姿態。
仔細想想,顧見深叫沈清弦一句師叔,按理說和沐熏是同輩,不過如今他水漲船高,還真是個正經長輩了。
沈清弦瞧他這幼稚模樣,心裡隻覺得好笑,他轉頭問沐熏“身體怎樣了”
沐熏垂眸道“無大礙。”
沈清弦哪肯聽他的,隻說道“去屋裡我看看。”
如此便進了殿,三人安頓下,沈清弦給沐熏試脈,顧見深轉身去了後頭。
沐熏看了眼師父,見沈清弦什麼都沒說,他也沒開口。
沈清弦閉眼探了探,睜開眸子道“你這幾十年乾什麼了”
沐熏猶豫了下道“一直在閉關。”
沈清弦揚眉“就閉成這樣”
沐熏訕訕地抽回手,一聲都不敢吭。
沈清弦在人世待了七十多年,這時間對於修士來說雖不算長,但也足夠沐熏來休養生息,重新振作起來了。
可事實上呢他還維持了沈清弦走時的模樣,靈田空蕩蕩的,竟是七十多年都沒正經修煉過。
一直在閉關怕是一直坐在樹下悲懷傷秋吧。
沈清弦也是服了,怎麼都沒想到這最任性的小徒弟竟長了這麼個戀愛腦。
他說道“你若放不下就去追尋,若是放得下就正經修煉,這半死不活得成什麼樣子”
沐熏理虧,隻能硬生生聽著,什麼都不敢說。
沈清弦道“我見過亂鷹,也聽顧見深說過他,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之間”
他話沒說完,沐熏猛地抬頭看他“我親眼所見,親身所曆還能有假”
沈清弦眉心微擰“親眼所見既為識親身所曆既為真都這般修為境界了,竟還弄不清這道理”
沐熏轉頭,薄唇動了下道“我精通幻術,這天底下沒人能騙得了我。”
沈清弦嗤笑一聲。
下一瞬,萬秀山變了模樣,本來清清冷冷的仙山妙地,一瞬間成了金燦紅亮的宏偉宮殿。
沈清弦一動未動,看向沐熏道“你覺得我是帶你離開了萬秀山,還是將萬秀山變了副模樣”
沐熏“”他頓了下後道“弟子不知。”
他的確是分辨不出,隱約間似乎是離開了萬秀山,畢竟神識擴散出去,外頭是一副心域的模樣。
可隱約間又好像他神識所及之處全是幻境,如此遼遠,如此廣袤,如此讓人震撼。
沈清弦道“你不是說自己精通幻術嗎”
沐熏慚愧地垂下頭。
這時顧見深走了出來,隨著他一步一步走近,沈清弦的幻術像被踩碎的玻璃般,一點點瓦解,一點點崩離,最後成了墜落的星芒,絢麗了盛放的大片桃花。
顧見深端著茶水,放到桌上後,仔細給沈清弦倒了一杯。
沈清弦接過茶杯,輕啜一口後,緊皺著眉心鬆開了些,顯然是被茶香給調劑了心情。
沐熏沒抬頭但也看得到,瞧顧見深這熟門熟路的模樣,肯定不是第一次來萬秀山了。
沈清弦喝了會兒茶,看沐熏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歎口氣道“你好生想想吧,想明白了就來找我。”
言罷,沈清弦便起身對顧見深說道“我們去後頭吧。”
顧見深自是全依著他。
萬秀山大得很,三人待在上頭,若是不想見麵,那數百年都彆想能找到彼此。
顧見深也沒再提沐熏的事,隻陪著沈清弦賞月茗茶,倒也愜意。
他們如此悠哉樂哉地過了幾日,沐熏卻在前頭呆呆坐了幾天。
沈清弦道“我看他這七十多年就是這麼荒廢的。”
顧見深道“輕染聖人也是個情種。”
沈清弦道“他隻是自私又膽小。”
這話有趣,顧見深反問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