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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明知故問“哪裡糟糕了”
胖紙鶴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把他當朋友,他卻隻想親你吻你對你做很過分的事。”
有本事彆隻說不做啊沈清弦很期待這種事會寫給他看嘛
沈清弦沉穩道“胡說八道”
胖紙鶴深沉道“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沈清弦實在繃不住了,被他逗得笑出聲來。
他怕再和他扯下去會忍不住揪了他的小馬甲,所以打住道“我要休息了。”
小胖紙鶴很懂適可而止,沒再來撞窗打擾他。
接下來幾天,兩人就維持了這種有趣的關係。
白日裡顧見深一本正經地和沈清弦遊玩,要多規矩有多規矩,丁點兒越界的情緒都沒有外露。
晚上又搖身一變成了胖紙鶴,嘰裡咕嚕地詆毀著白日裡那“人麵獸心”的自己。
沒錯,圖謀不軌、糟糕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自己了,得用人麵獸心。什麼看似道貌岸然,其實十分下流;什麼看似一本正經,其實亂七八糟直把沈清弦給逗得笑個不停。
其實他這招很聰明,一方麵在白天展現出自己風度翩翩的一麵,拚命博得沈清弦的好感;另一方麵又在晚上詆毀自己,讓沈清弦在無形中偏心於他;更重要的是,他通過晚上的言語來刺激沈清弦,在他潛意識中埋下了曖昧的小種子。
沈清弦不知道當年的自己是怎樣的,反正現在的他已經要招架不住了。
這混蛋越說越浪,自以為扮演得很成功,已然借胖紙鶴的身份充當起他的“情感導師”了。
比如今晚這個
胖紙鶴“你若是不喜歡他,就不要和他見麵了,這樣不停地給他希望,萬一他忍不住了怎麼辦”
忍不住就趕緊做些什麼沈清弦回他“這全是你的臆想。”
胖紙鶴“是不是我的臆想你心裡清楚,他如果不是心儀於你,何必天天找你,天天帶你玩這玩那”
不找我你想找誰,不帶我玩你想帶誰玩當然沈清弦寫的是“彆用你齷齪的思想來揣度我們。”
胖紙鶴痛心疾首道“你怎麼就不信我”
沈清弦道“我憑什麼信你這個連麵都不敢露的人”
胖紙鶴過了會兒又飛來“反正我怎樣說你都不信,不如你自己去試探下。”
沈清弦眼睛一亮,回他“怎麼試探”
胖紙鶴一本正經說道“明日你可以邀他去遠足,走得遠一些,最好是很偏僻、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你故意把自己衣服弄臟弄濕,再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你看他會怎麼辦。”
這個老流氓這樣給自己編排戲本,臉不會發燙嘛
沈清弦臉上全是笑意,回得卻是滿紙懵懂“他能怎麼辦”
胖紙鶴神秘道“你試試就知道了。”
沈清弦並不輕易上當“我才不要把自己弄得又濕又亂。”
胖紙鶴還用上激將法了“其實你根本就相信我的話你根本就知道他對你另有心思。”
沈清弦順勢咬鉤“沒有”
胖紙鶴趕緊回道“那你就試試唄,心上人在麵前脫衣,誰都忍不住的,他平日裡裝得道貌岸然,可你若這樣試探,他肯定會暴露的”
沈清弦“絕不妥協”“我懶得聽你胡說八道。”
胖紙鶴便又說道“怕什麼嘛,如果他把你當朋友,那當著朋友的麵換個衣裳又怎樣完全無所謂。”
這歪理竟還真有些道理
胖紙鶴又給他寫道“辦法都教你了,試不試是你的事,我休息了。”
他竟然還先休息了沈清弦很想把他揪過來,疊一窩胖紙鶴砸他身上
沈清弦“輾轉反側”一宿,第二天精神便不太好。
顧見深踩著點兒來找他,見他眉眼輕皺,滿臉關懷地問道“怎麼了,沒休息好嗎”
沈清弦嗬嗬,我休息好了你就該哭了。
顧見深心裡癢癢的,麵上卻丁點兒破綻都不敢露,他說道“我給你衝壺茶提提神。”
沈清弦感激道“多謝。”
顧見深給他一個微笑,很帥那種。
尊主大人瞧著極其受用,很樂意同他繼續胡鬨了。
喝了茶後,沈清弦精神好了許多。誰知昨晚那般浪裡個浪的胖紙鶴,今天竟然又迂回了個山路十八彎。
顧見深憂心道“你既不舒服,今日我們還是彆出去了。”
真不出去了沈清弦怕他悔到腸子都青掉。
他頓了下,低聲道“待在這兒也怪無趣的,我們還是出去。”
顧見深眼眸極深處有一簇小火苗,他問他“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沈清弦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隨便走走,今日不想去人群喧鬨之地。”
顧見深薄唇極輕地顫了下,這動作很細微,尋常人肯定察覺不到,但身為枕邊人的沈清弦當然看到啦。
他知道這家夥在開心,在強壓著快要滿溢出來的喜悅。
沈清弦還挺好奇,他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隻是想看看他脫衣服之後呢莫非這就要撕下道貌岸然,現出流氓本性了
這麼想想,沈清弦竟有點兒期待,嗯,隻一點兒,aa
一小丟丟而已
兩人“心事重重”地出門,論演技沈清弦是比不過老顧同學的,但沈清弦有劇本,提前知道了劇情走向,這配合起來便輕車路熟了。
不就是緊張、猶豫、拿不定主意嘛,不難
眼瞅著越走越偏,顧見深還裝模作樣道“前麵是禁區了。”
沈清弦似是恍然回神,他頓了下,薄唇微抿道“也不知前頭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