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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幸虧沒喝茶,要不然得笑噴
這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老流氓
有本事就做啊明明是個連碰一下都不敢的慫包,披上馬甲就敢問得這麼直白了。
沈清弦也是服氣的。
他斟酌了一下,假裝惱羞成怒道“你胡說什麼”
胖紙鶴很悲憤了“那你為什麼要穿他的衣服”
沈清弦“急於”解釋道“我衣服臟了又沒帶換洗的,隻好先穿他的。”
胖紙鶴竟還有臉這麼說“難道你不會清洗術嗎非得穿他的不可”
沈清弦“”好想把這個混蛋給揪出來打一頓。
胖紙鶴還振振有詞道“我隻是讓你試探他下,你試探完了用清洗術不就能穿回自己衣服了”
沈清弦沒好氣道“與你無關”
胖紙鶴飛進來時還哼唧了一下“你其實是想穿他的衣服吧”
沈清弦竟真被這老流氓給問得不好意思了。
想一下真正兩千歲的沈清弦,肯定被這混蛋給套路得死死的,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試探了一下,回來又被這樣一番追問,得多羞赧
他於情感一事是有些遲鈍的,可被這麼個胖紙鶴瞎攪合,再怎麼遲鈍也被撬開一條縫了。
沈清弦雖然還沒找回記憶,卻也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
這一想頓時心裡泛起蜜一樣的的甜意,顧見深實在太了解他了,不停地往他心窩上戳,他怎能招架得住
沈清弦想想當年被吃得死死的自己,又覺不甘心,決定捉弄他一下。
他提筆寫道“你彆再胡說八道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今日我也按你說的試探了,什麼都沒發生,他把我當朋友我亦如此。”
將這條送出去,他已經能想象出顧紙鶴大驚失色的表情了
讓你套路,翻船了吧
顧見深看到他這句話,心當真被紮了一下,他有些著急,來回寫了好幾句,改了很多遍才送了出去“他是太能裝了。”
沈清弦寫道“他是怎樣的我心裡有數,我和他隻是君子之交。”
這話仔細品品其實有些失望的意味在裡麵,顧見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開心又很是心疼同時還有些緊張和後怕。
難道他今天的表現太平靜了
他其實也回憶不起自己是什麼樣的,他隻想著努力控製,不要驚到他,不要嚇到他是不是克製得太過了以至於淡如水了
顧見深懊悔不已,覺得自己遇到了莫大的危機,他趕緊寫道“我覺得他隻是不想嚇到你,畢竟你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他怕暴露出情緒回惹你討厭。”
沈清弦看著他這麼寫,心裡又甜又心疼,不過他還忍得住,他又寫道“你怎麼還替他說話了。”
顧見深“”
膝蓋中了一箭的帝尊大人繼續寫道“我是有一寫一,實事求是。”
某種意義上,他還真是有夠實事求是的,把自己不敢說的都落到筆上,可不有一寫一嘛
沈清弦假裝難過道“那我也實事求是的告訴你,他隻把我當朋友。”
顧見深實在沒忍住,問他一句“難道你希望他不把你當朋友嗎”
沈清弦抿嘴笑著,不回他了。
顧見深就這麼沒出息地心猿意馬了一晚上
按理說沈清弦都給他這麼直白的暗示了,這慫包該有點兒膽子了吧該主動做點兒什麼了吧
然而他還是沒表示,隻每日定點來找他,半點兒都不逾矩地陪他玩。
就連胖紙鶴都安生了許多,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沈清弦不禁有些小不安捉弄得過火了連披上馬甲的胖紙鶴都不敢浪了
直到七八天後,胖紙鶴才又浪起來“一個男人,連續半個月都不停對另一個人獻殷勤,這要是朋友,那我真就不認識朋友二字了。”
討好了這麼久,就為了自證渾濁也是不容易啊大深同學。
沈清弦回他“我們都不喜人群,又在陌生地方,互相為伴有什麼不正常的。”
胖紙鶴道“換個人,你樂意同他天天出去玩嗎”
沈清弦終於說了句讓他放心的“當然不行。”
給點兒陽光胖紙鶴就燦爛起來“所以,他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
沈清弦故意失落道“那又如何他隻把我當朋友。”
看到這話,顧見深心怦的一跳,正想再寫點兒什麼,外頭全傳來了腳步聲。
沈清弦這邊也來人了,他趕緊把屋子收拾利索,該藏得都藏起來,這才去開門。
七師兄道“沒睡吧”
沈清弦本以為又是解毒劑,但看師兄這裝束,便知不是了,他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七師兄道“走了,我們去布陣的地方看看。”
說話間,他已經握住了沈清弦的手,用了個傳送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