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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著隻有那三個設定,但沈清弦很清楚,顧見深肯定會加點兒私設。
比如哪怕患有絕症,身體素質也得一頂一的好,要不兩人見麵卻什麼都做不成,他不得懊惱死
以人類的壽命來看,六十六歲真算是“老頭兒”了,這個年紀的身體都已經走下坡路了,再加上身患絕症,嗯兩人還談哪門子戀愛
既然未婚夫不是顧見深,那這婚就不能結
本來就是難題了,再加上有夫之夫,隻怕顧見深這輩子都不會信他愛他
之前那西裝革履的男仆走下台階,下麵的人立馬停止爭吵。
沈清弦這肉胎的父親穆宏看到沈清弦下來,當即說道“吃飯”
後媽許馥心立馬擦乾眼淚,恢複成優雅端莊的穆太太模樣。
沈清弦那便宜弟弟穆宣冷哼一聲,沒看沈清弦一眼,轉身去了餐廳。
這穆家家境看起來還不錯,房子不小,裝修很講究,客廳一副策馬奔騰的水墨畫一看便是出自大家,筆力非凡,連那裝裱的框架都極為珍稀。
走到餐廳,角落裡一雙青花瓷瓶做工考究,絕非贗品。
如此擺設可不是小富小貴用得起的。
其實可以理解,越是大富大貴,聯姻越是有必要。人類曆史上,這種例子不勝枚舉。
當然這也許隻是表麵富貴,底蘊深的大家族總會走向沒落,瞧穆宏這做派,隻怕穆家已是日暮西山。
因為沈清弦的出現,他們停止了之前吵鬨的話題。
沈清弦看得出來,這穆宏並不喜歡他這肉胎。
雖說穆宏原本沒想將沈清弦嫁給六十六的九先生,但也未必是穆宣所說的那種偏心。
偏心是有的,隻怕是偏心於穆宣。
雖說九先生年紀大,但想來是個實打實的人物,穆宏急於巴結,想讓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去占儘便宜,所以才應下這門親事。
要不按著凡世的規矩,怎麼也該讓年長的沈清弦先成親。
桌上飯菜到是豐盛,味道也中規中矩,說不上特彆好吃,也說不上難吃,打個比方就像二十一世紀時流水線上出來的商品,沒毛病卻也沒特色。
一家四口人,沉聲不語地吃飯,這緊繃的氛圍讓本就不出彩的飯菜又降了三分。
勉強填飽肚子,沈清弦將要起身時,穆宏發話了“都早點休息,明日早些起來準備”
結婚的日子聽來像打仗,也是很有趣了。
沈清弦不管這些,吃了飯他就要拜拜再見了,結婚什麼的誰愛結誰結吧。
臨回屋前,穆宏還是叫住了沈清弦,許馥心和穆宣皆不做停留的離開。
沈清弦停住腳步,但也沒叫他。
穆宏緊皺著眉,頓了下才道“你彆胡思亂想,嫁過去了就好生照顧九先生。”
想想那位九先生比穆宏還大一歲沈清弦腹誹著可不得好好照顧嘛。
沈清弦應了一聲“嗯。”
穆宏似乎對沈清弦生疏得很,說了這麼一句話便煩躁地擺擺手“去睡吧”
他心裡全窩著火,本來多好件事,全被那婦人給糟蹋了
穆清打小與他們不親,真嫁過去了彆說幫穆家了,隻怕會反過來咬他們一口。
隻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穆宣打死不嫁,母子倆人合著夥騙他至今,這木已成舟,已是無可奈何。
明日就是婚禮,這時候悔婚他穆宏還想多活幾年
沈清弦沿路打量了一下,已經在盤算著怎麼逃出去了。
若是這家像個家,他還會有所顧慮,就這樣的父親和兄弟嗬嗬。
沈清弦先回了屋子,想著等天色漸暗後,直接跳窗離開。
雖然他的房間在三樓,但門外還有不少借力點,以他的身手,離開不成問題。
說起來圓圓同學還是很夠哥們的,轉來的三萬華幣算是一筆巨款。
加上沈清弦這肉胎原本的兩萬華幣,一共五萬華幣夠他偷摸躲一陣子了。
至於袁逸明的這份情,沈清弦日後定會還上。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著天黑逃婚了。
然而尊主大人竟失算了,低估了他後媽的智商也高估了自己身體的素質。
夜色朦朧時,他正打開窗戶便覺一陣頭暈眼花
晚飯中有迷藥
沈清弦極擅藥理,按理說一般的他能夠很敏銳地察覺出,但這迷藥顯然“品階”很高,而他這肉身的各方麵素質又很差,嗅覺和味覺都很遲鈍,愣是沒讓他感覺出來。
誰會給他下藥
不多時房門開了,許馥心冷笑道“就知道你想跑”
沈清弦“”
許馥心身後跟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全都麵無表情。
許馥心抬抬手道“把門窗都鎖死,看好了少爺,明日可是好日子,千萬不能出事”
說著她又貼近沈清弦低聲道“你跑了我們誰都得死,老老實實嫁過去,彆惹事。”
沈清弦知道自己大意了,這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也是夠細心謹慎了。
沈清弦覺得怪好笑的,她這樣搞顯然是很怕那位九先生,那她就不怕他嫁過去後借著九先生的勢折騰他們
還是說她篤定了那位九先生不會把他當回事
當然這些假設無法成立
,因為沈清弦不會嫁給彆人。
現在動不了就動不了唄,反正明天他還有自由的時間。
隻要給他一點兒機會,他就能逃出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