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惟文沉著臉又和老龔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隨即,不善的眼神瞪向楊星宇,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論容貌,他確實比楊星宇帥得多。
但這隻是這個時代的審美。
論陽剛之氣,他和楊星宇完全沒法比,楊星宇剛剛聽見這家夥提到戚美瀾的名字、工作的學校,自然就心生警覺。
得知這家夥要調查戚美瀾,再看這家夥高高瘦瘦的身材、英俊儒雅的麵容,楊星宇哪還不知道這家夥在打戚美瀾的主意?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的那點小心思,彼此都一眼就能看穿。
當時楊星宇心裡就生出要暴揍這家夥一頓的念頭,順便讓這小白臉嘗嘗小便池裡聖水的味道。
結果呢?
他還沒動手,這小白臉竟然還敢喝斥他楊某人?
這一刻,楊星宇反而冷靜下來,他已經猜到這小白臉可能就是戚美瀾表姐的男朋友,否則,應該不會這麼巧,正好在這裡遇到一個知道戚美瀾名字,卻不知道戚美瀾名字具體是哪三個字的男人。
同時,楊星宇心裡也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人人平等,真的公平嗎?在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他這樣身強力壯、練過散打的人,麵對眼前這個小白臉的斥責,卻不能動手揍一頓,揍就是犯法。
身強力壯的,隻能忍受弱雞的挑釁,而不能選擇用自己的強壯出一口惡氣,這真的公平嗎?
由此,他忽然有點理解重生前,為什麼女拳那麼盛行了。
隻因為男人的拳頭被束縛住了。
男人的長處本來就是力量,可卻被限製得隻能跟女人鬥嘴,試問有幾個男人能吵贏女人?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楊星宇,自己都詫異自己腦中怎麼會生出這麼奇怪的念頭?
自己吵不贏女人,難道還吵不贏眼前這個小白臉?
這麼一想,他就露出一抹笑容,輕蔑地看了眼易惟文的胯部,笑道:“帥哥我見過不少,但這麼小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感謝你讓我開了眼界,謝謝!”
“臥槽!”
易惟文頓時怒氣上湧,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楊星宇這句話,對剛剛看過楊星宇放水的易惟文而言,諷刺的味道瞬間拉滿。
怒罵一聲,他就衝到楊星宇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向楊星宇的臉。
楊星宇沒躲,眼睛直視著身高比他高半個頭的易惟文,右腳忽然往前一記直蹬。
腳底正中易惟文的左腿小腿脛骨。
易惟文悶哼一聲,頓時如馬失前蹄一般,噗通一聲,單膝跪在楊星宇麵前。
楊星宇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上前半步,俯視著低著頭、雙手撐在地上的易惟文,右手伸過去,輕輕在易惟文臉頰上拍了拍。
易惟文憤怒地霍然抬頭,怒視著楊星宇,雙手按著地,就想站起來。
楊星宇卻在這時候,右手捏住他的下巴,那宛如他小時候捏住小狗嘴巴的手,讓易惟文根本沒法站起來。
楊星宇冷眼俯視著麵前單膝跪地的易惟文,冷聲道:“你這樣的弱雞,憑什麼敢挑釁我?看不出來你我的強弱差距嗎?作為一個文明人,我可以出於自身素質,不對你恃強淩弱,但你這樣的弱雞,也該保持對強者的基本尊重,你覺得呢?”
“臥槽泥馬~!”
此時易惟文已經憤怒到極點,聽了楊星宇這番囂張的警告,或者說羞辱,易惟文怒罵一聲,右拳就向楊星宇的左腿大腿打去。
楊星宇見狀,左腿並沒有躲閃,而是猛然一提捏著易惟文下巴的右手,頓時,易惟文的下巴不受控製地猛然高高仰起,上半身止不住地往後跌去,他打向楊星宇左腿大腿的拳頭自然也失去了方向和力道。
“嘭……”
易惟文由剛剛單膝跪地的姿勢,變成四腳朝天的姿勢,摔倒在廁所地麵上。
楊星宇不屑一笑,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平日裡都在隱藏自己的鋒芒,連眼神都故意變得溫和無害。
正常情況下,他不會打人,更不會羞辱彆人。
因為,生意人和氣生財嘛!
但這個小白臉先是當他的麵,打電話請人調查戚美瀾,跟著竟然還敢罵他,甚至還敢主動衝過來想抽他耳光。
試問這誰能忍?
如果這都忍了,他當年在大學期間,苦練幾年散打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被人打的時候,能多扛一會?還是為了能讓打他的人打個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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