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媽媽使勁地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姑娘剛才的話,不是隻跟阿蘿一個人說的。
因為姑娘叮囑這話的時候,分明看了她一眼,隻是她沒注意而已。
事到如今,鐘媽媽可以肯定,這個二姑娘,已經不是以前的二姑娘了
從前的二姑娘張揚任性,哪像如今,能這麼安靜地坐著的
“鐘媽媽,你要沒事,也下去吧”
見鐘媽媽直直盯著自己發呆,婉儀怕她把自己當成了妖怪,隻好開口攆人。
等鐘媽媽走後,婉儀關起房門,進入到了空間裡。
昨晚上,她放了兩隻雞和兩截木頭在空間裡。
等她進去,發現那兩隻雞依偎在木頭旁,餓得已經奄奄一息的。
而木頭並沒有,在沙礫裡生根發芽。
婉儀發現,自己確實是想多了。
她出了空間,打開房門,放出了雞,扔出了木頭。
剛做完這一切,就見杜芙興衝衝地過來找她,身邊跟著叫夏荷的丫鬟,不見春雨。
杜芙親熱地牽著婉儀的左手,兩人坐在院子裡,講述著近一年來,伯府發生的事情。
其中當然少不了,她和她本是一母同胞,而今卻是嫡長子的哥哥,為婉儀求情的片段。
婉儀聽得很認真,因為以後要是能回伯府。伯府裡的那些人,都將是她為枉死的杜二姑娘,報仇的對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人一無聊的時候,就感覺時間過得特彆漫長。
杜芙說得口乾舌燥的,隨即命夏荷奉茶。
阿蘿也為婉儀奉上茶來。
也不知夏荷是有意還是無意,撞了阿蘿一下。
此時,阿蘿正將茶交到婉儀手上。
被夏荷這麼一碰,阿蘿沒有拿穩,婉儀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擋。
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就潑到了婉儀的右手上。
幸虧婉儀手上的紗布厚,她又解得及時,這才沒有燙到她。
但傷口上已經進了水。
阿蘿見此,忙忙拿出絲帕,輕輕地替婉儀,擦拭著傷口上的水珠。
她嘴裡道著歉,眼裡已經是淚意漣漣。
杜芙一見,便嗬斥起了阿蘿“大膽賤婢連個茶水都端不好要是二妹的傷口進了水,是會廢了的”
阿蘿一聽,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急急忙忙跪了下來。
就聽杜芙繼續道“二妹,你彆怕才進了點水,應該不要緊的。
等姐姐叫人把這毛手毛腳的賤婢,拖下去打死她,再給你換個好的,好不好”
婉儀定定看著杜芙,直到杜芙心裡發毛,這才淡淡道“我怎麼剛剛看到,是夏荷撞了阿蘿一下,阿蘿才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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