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婉儀好似意識到了話裡的不妥,她伸手輕輕拉了拉杜鵬輝的袖袍,低垂著眼瞼,神情越發地小心翼翼:
“父親,婉儀不會說話,要是有什麼說錯了,您可千萬彆生氣。婉儀現在隻有您是真正關心愛護婉儀了,也隻有您能跟婉儀做主了。”
聽到這裡,杜鵬輝麵色才和緩下來:“其實你祖母和母親,也是很關心你的。”
他突然有些不耐煩:“儀姐兒你去吧,你放心,沒有人會動你身邊的丫鬟的。我這就去與你祖母談談。”
“那多謝父親了!”婉儀語氣裡透露著歡快和如釋重負。
說完,她也不繼續糾纏杜鵬輝,直接行禮離去。
外麵,一叢美人蕉花開得正豔。
一陣風吹過,那簇嫣紅的花枝,就搖搖欲墜起來。
杜鵬輝站在琉璃窗前,心兒不自覺隨著那花枝搖擺,直到風停,花兒也停止了擺動,依然傲立在枝頭上。
他這才長出了口氣,隨即抬腳往鬆鶴堂而去。
袁氏正在叫人找尋婉儀,就聽婆子報說婉儀已經回了秋華院。
她本想問問婉儀剛剛去哪裡了,想了想,又忍住了。
婉儀回到秋華院裡後,就見阿蘿正在自己房門口垂淚,而柳絮則坐在她旁邊,失神地望著院子裡的花草發呆。
見婉儀走進院子,阿蘿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連忙迎了過來:“姑娘、姑娘,您可回來了,婢子擔心死您了!”
她一把抓住了婉儀的袖子,指甲嵌進了婉儀的肉裡,也不自知。
隻是一個勁兒地問著:“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婉儀搖搖頭,隨即輕輕推了推她,卻沒推開。
隨後趕過來的柳絮,一把打開阿蘿的手臂,用嘶啞的聲音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她邊說,邊擼起婉儀的袖子,就見她被阿蘿抓過的地方,已經通紅了一片,有幾個指甲印裡,還隱隱滲出血絲來。
阿蘿一見,重新哭泣了起來,邊哭邊打自己,怨自己弄疼了姑娘。
婉儀一把抓住她的手,笑了笑:“沒事的,阿蘿,我不怪你!剛才夫人在這裡時,一定嚇壞你了吧?”
“嗯嗯!”阿蘿連忙點點,又急忙搖頭:“有姑娘在,阿蘿不怕。”
“不要擔心,有我在,她們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的。”婉儀神情堅定。
“嗯!”
阿蘿重重點了點頭,破涕為笑起來。
隻有柳絮擔心:“姑娘,您為了我們得罪了夫人,接下來怎麼辦呢?”
婉儀邊往房間裡走邊反問:“你覺得夫人真的,隻是看你們不順眼而已嗎?”
柳絮前後看了看,見沒有旁人,正準備說話,就聽阿蘿咋咋呼呼起來:
“姑娘!那可怎麼辦?要不然您還是把婢子們趕出去,主動跟夫人示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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