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儀把溫氏扶了起來。
溫氏反握住婉儀的手,真心道:“儀姐兒,隻要你過得快樂,我就知足了!”
“娘,不許胡說!”
婉儀撩起溫氏的裙擺,見溫氏剛才,被史梧量踢過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
“娘,疼不疼?”
溫氏咬著牙關:“沒事,娘不疼。”
婉儀從袖袍裡,掏出一旁上好的跌打藥膏,親自給溫氏上了藥。
剩餘的藥膏則遞給了溫氏,“娘,若是史梧量對您不好,您乾脆跟他和離算了!”
“儀姐兒說的什麼話?”溫氏苦笑著搖搖頭:“我本來就是被休過一次的人,若是再離一次,莫說……唉……,“她望了望婉儀,改了口:”恐怕世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我!”
“那娘就這麼白白讓史梧量打?”
“儀姐兒彆擔心,你史叔叔隻不過,今天是喝多了耍酒瘋而已,平時不這樣的。”
怕婉儀擔心,溫氏這個時候,還在替史梧量說好話。
婉儀也不拆穿她,隻說:“娘,我帶您去找個客棧,先住幾天再回去吧?”
畢竟,溫宇揚那裡,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再說他的身體底子一向羸弱。溫氏肯定不會願意去拖累弟弟,讓弟弟擔心。
“不了!“溫氏搖頭,隨即催促婉儀:”你還是快回去吧!晚了,小心伯府裡的人責怪你!”
早前,溫氏在伯府的時候,被付姨娘暗中下多了避子藥,她的身子,已經不能再懷孕了。
這被下藥的事情,還是方神醫診斷出來的。不過他和婉儀,都沒告訴溫氏。
看著溫氏那張,有些蒼老憔悴的麵容,婉儀心裡莫名地糾疼了一陣。
她想送溫氏回去,可是溫氏怕被人瞧見,擔心婉儀的名聲,說什麼都不要她送。
婉儀隻好站在那裡,看著溫氏落寂地,一步步朝巷子外走去。
伯府的馬車還等在那裡。
見到婉儀,杜芙撅嘴不悅埋怨起來:“二妹,這幸虧是我,若是被伯府其他人撞見,恐怕他們以後,不會讓你出門了!”
“這不勞你操心!”想著杜芙生母對溫氏的所作所為,婉儀的語氣不覺加重了幾分。
話落她猛然想到:若當年自己是個男孩子的話,恐怕當年就會夭折的。
畢竟,老夫人和杜鵬輝,對於付姨娘的所作所為,從來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見婉儀說話這麼衝,杜芙也不敢跟她回嘴,隻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你不為了彆人,也該為了福郡王府著想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婉儀就更加來氣了,直接就懟開了:“杜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幾次三番幫助田成安,不就是為了做個妾嗎?杜芙!你怎麼隻有這麼點雄心壯誌?難道你們母女倆生來,就是專為人做妾來的嗎?你跟你娘都是遺傳的賤妾專業戶嗎?”
杜芙聞言,氣得怒火攻心!她緊緊咬著牙關,瞪向婉儀,眼裡怒火幾乎燒紅了眼睛。
偏偏婉儀還加了一句:“哦,我忘了,你外祖母也是妾室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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