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氣溫,還沒有上升到三十度,且溫差不小,如果不注意保暖,可能會感冒。
陳濤內穿長袖T恤,外麵罩著一件黑色衛衣、胸前自然還是印上了華夏二字,
但他手上拿的,卻是個真皮公文包,顯然要去上班,而非去健身館。
到了樓下,陳濤往自己的車走去,馮曉琴騎著電驢,停在他身前,一臉不爽地說道:
“小老虎以後不用你接!”
對於前天晚上、前夫果斷拒絕送她去醫院的事,馮曉琴可謂是懷恨在心了。
真是……你在意她,她不把你當回事;你不理她了,她卻又覺得不爽。
陳濤敷衍道:“行,隻要老師不找我,我就不接他。”
馮曉琴更氣了。
在她的預計中,這個前夫應該會因為不肯他接小老虎、而感到不滿,並對她反唇相譏。
就比如諷刺她,沒能照顧好小老虎,再威脅跟她打官司爭奪監護權,以此來證明他對小老虎的重視,繼而讓她憑借小老虎去拿捏他。
結果就這麼平淡?
看著這位、因為把算計二字寫在臉上,讓人看了十分生厭的前妻,陳濤興趣大失,問道:
“還有彆的事嗎?沒有就請讓開,我還要去上班。”
馮曉琴伸手攔住,“你先等一下,你和史老板,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你屁事。”
撂下這麼一句之後,陳濤便繞過了她,頭也不回往前走。
馮曉琴連忙跟上,氣呼呼地說道:
“你不能亂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小老虎也會受到影響。”
陳濤哼道:“我如果都要出事了,還用擔心他受影響?你特麼的,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彆哪天被抓到搞破鞋,讓小老虎抬不起頭。”
“搞破鞋?你胡說,我和史老板沒有關係。”
“沒關係叫琴琴?有關係又會叫什麼?惡心!你彆再來找我了行不行?我現在隻願意跟茜茜說話。”
“你混蛋!”
“你犯賤。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你,還跑過來找不自在,不是犯賤又是什麼?快滾蛋吧!我真沒工夫跟你扯。”
“你給我站住!”
“……”
陳濤才懶得理她。
看著車子遠去,馮曉琴目中滿是怨恨。
如果被罵、被諷刺,她反而不會生氣,因為這勉強能說明前夫在意她;但被放置Py就讓她難以接受,這說明前夫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當然,她根本就不在乎前夫心裡有她、所代表的感情,她隻在乎利益。
她可是現實主義者,跟她談感情,無異於對牛彈琴。
不過,隻談錢、不談感情也沒啥不好。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這段時間內,陳濤沒有怎麼折騰,就老老實實幫李姑娘經營公司,幫小鹿改裝健身館。
顧士宏優哉遊哉,已經不操心他的事;而顧清俞那裡,暫時也不擔心。
因為他已經得知、這女兒正在談男友,而且這一次很有可能是認真的。
所以,一切順利的話,他以後就可以舒服地享受生活,不用再為了兒女的感情而頭疼。
顧清俞談的男友、或者說即將交往的人,自然還是施源。
他們之間有感情,在施源自卑不敢爭取的情況下,顧清俞主動出擊,讓這段微妙的關係出現了進展。
哪怕隻是很小的進展,舔狗展翔都已經破防。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他怎麼會當舔狗?
清俞,我的清俞……
馮曉琴這邊,依然在堅持送外賣,偶爾還想著找前夫,跟他說話。
可惜,陳濤晚出晚歸、或者晚出不歸。
這一個多月來,愣是沒讓她遇到哪怕一次。
如此一來,她便依然隻能請妹妹幫忙。
馮茜茜感到很無奈,但是在姐姐放棄、並主動支持她和姐夫交往之前,也隻能耗著。
彆誤會,她不是因為當地下情人而無奈,而是因為跟姐夫在一起時,還得給姐姐語音直播。
有一說一,次數多了,也沒什麼意思。
但馮曉琴想聽,那也隻好儘量滿足她。
周三,晚七點半。
住在二樓的租戶郭強,和她的老婆,以及尚在繈褓中的最小的女兒,在顧家客廳說話。
今天下午,因為女神心有他屬而鬱悶不已的展翔,來郭強家討要延期很久的房租。
一言不合,雙方乾起了仗。
展翔沒能收到租,反挨了一頓打,並被郭家趕走。
而郭家這對夫妻,知道展翔怕樓上的顧士宏,於是就上樓請他撐腰。
郭強老婆說道:
“顧老師,他敢在你樓下動手打人,這說明什麼啊?說明他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也沒把小區的業委會放在眼裡,你說他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
顧士宏哦了一聲,接著繼續喝茶,並不發表意見。
他不是弱智,怎麼不知道展翔要房租,是正當訴求?不可能支持郭家。
但作為鄰居,他也懶得說郭家的不是,反正就是要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