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
陳濤先把餘晨送去起航小學上課,接著調轉車頭,去找奸夫算賬。
由於上次已經跟蹤過,因此陳濤這次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他所在的公司。
沒得說,陳濤先借用公司的會議室,錘了這奸夫一頓,然後再談事。
“甘虹死……死了?”
“是啊,她要是不死,我怎麼可能看到她的聊天記錄,知道你的存在呢?她死得好啊!”
“你,你怎麼能……”
“廢話少說,現在你要給我辦兩件事。第一,把你和她的野種帶回去;第二,賠償我給你養兒子的錢、共兩百萬。不然你以後肯定就找不到工作,因為沒有公司會要你這種賤人!就算有公司要,我也會去鬨事。”
“兩、兩……兩百萬?這也太多了吧?我沒這麼多錢,我隻有五萬多。”
“嗬嗬,真他媽賤,活該被車撞死。”
陳濤冷笑著站起身來,先整理了一下外套,接著又踢了這奸夫一腳,哼道:
“你沒錢不要緊,你爸媽有沒有?你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湊20萬。”
奸夫委屈道:“大哥,我爸早死了,我媽在鄉下種地,沒這麼多錢。”
“那你說,甘虹是不是個該死的賤人?我對她這麼好,她卻不當回事,反而願意給你這種廢物生野種?她是不是畜生?”
說著,陳濤又踢了兩下。
“是,是,她是賤人,簡直太下賤了!我都不好意思把這種事瞞著你,她卻不肯我說。你看了她手機,肯定知道她最近打算跟你離婚,還要拿走房子,讓你淨身出戶,她就是個畜生!”
奸夫越說越氣憤,尤其是想到甘虹死的那天晚上,被他看到的那些、由眼前這個暴力男留下的痕跡,便愈發惱恨。
這個賤人太蠢了,本來十拿九穩的事,竟然因為她過馬路不注意車輛,且又不及時清理微信聊天記錄,就讓這到嘴的煮熟的鴨子飛了,真是該死!
陳濤神色稍緩,重新蹲下身子說道:
“能養出這種女兒,可見她的爸媽,也是一對畜生,你覺得是不是?”
奸夫連連點頭,附和道:
“是,她的爸媽,還有她的弟弟弟媳,都是畜生,也都應該被車創死!”
“不錯,我也這麼覺得。”
陳濤和善道:“咱倆是同道中人,又已經達成共識,那就給錢吧!”
“可我真沒錢啊大哥!我30多歲的人了,現在還租房,隻有一輛二手車,五萬多存款,哪能拿出兩百萬?而且……”
“而且什麼?”
“……她被撞死,人家應該會賠你錢吧?”
“我屮你媽了個嗶!她是我老婆,人家賠給我的錢,跟你有關係?野種是你的兒子,我費心費力、還費錢的撫養他,我跟你要錢,難道不應該的嗎?我屮你媽的!你要是拿不出錢,就賣肝賣腎,彆他媽的想抵賴!”
“彆、彆打!大哥,我真的沒錢!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沒錢啊!”
“沒錢是吧?行,這周五是中秋節,我再來找你,帶你過去找願意借錢給你的人,就是甘虹的爸媽。你不要想著逃跑,你也跑不掉,那野種是你兒子,他在我手上,我就能讓警察幫忙查你的下落。除非你也被撞死,我才會罷休。”
“不跑,不跑。”
傻子才跑呢!
奸夫聽陳濤說要帶著他去找甘虹的爹媽,心裡頓時就想著趁機攀高枝兒,哪會跑路?
這並不奇怪。
甘虹也是要臉的人,她隻會吹牛嗶,說她爸多利害,對她有多麼好,不會說她在娘家當保姆的現實。
這就給奸夫造成了誤判。
“今天就到這裡。如果我明天心情不好,還會來打你,你也理解一下吧!我很善良了,因為我在來的路上還想宰了你,現在卻放過了你。畢竟我對野種還留有一些感情,他已沒了媽,不能再弄死他爸。”
說完,陳濤再次起身,準備出門。
“理解,理解……”
奸夫嘴上說著理解,心裡卻罵了甘虹的祖宗十八代。
沒錯,就是罵甘虹。
誰讓她過馬路不小心?
誰讓她不早一點離婚,讓自己拿賠償金?她就該挨罵!
下午。
陳濤接餘晨放學,帶他吃了頓快餐後,把他送回了家。
之後,他就去醫院接那個小護士。
前天晚上讓人代班,昨今兩天累得她夠嗆,好在今晚終於得以調班,好好休息一下。
“什麼?你的女友?是那種女友嗎?”
小護士姓邢名莉莉,今年不到二十三歲,父母雙全,有一個親密的女友。
她長了一張厭世臉,但並不難看,反而相當的俏麗。
一雙大眼很漂亮,空洞卻不無神;下頜略顯窄小,五官立體分明;渾身氣質頹廢,卻不顯得邋遢。
陳濤能體會到她的美,因此並沒有刪掉她的聯係方式,反而想撬個牆角。
結果……真是意外啊!
“沒錯,我有女友,所以今晚過後,你彆再來找我。”
邢姑娘邊把玩手機,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陳濤不解道:“明明你並不抗拒我,這也太奇怪了吧?”
邢姑娘嬌哼一聲:“這並不奇怪。因為我都能接受。但我再接受,也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軌,所以臭大叔你可不要胡思亂想,我絕不會同意的。”
陳濤提議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接受我,把我當作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