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一天晚上,棕櫚灘的某幢彆墅內,陳濤正在二樓的主臥內,眺望夜色下的大海。
不多時,孫小茉也悄悄地走了過來,把頭靠在他肩上,心滿意足地歎道:
“好美的大海~大叔,港島那邊的大海,也這麼美麼?”
陳濤不答反問:“你已經想通了?”
孫小茉哼道:“難道我還能想不通?孩子都有了,才把這事告訴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陳濤低笑道:“其實你自己也清楚吧?比起老婆,你更像是我的女兒。”
孫小茉擠進他懷裡,仰著小臉嗔道:“變態大叔……我是你的女兒,她就是媽媽了?你是不是還想著讓我和她一起,然後叫她媽媽?變態,我才不叫呢!”
聞言,陳濤先是一愣,隨後便忍不住大笑道:
“知我者,小茉也。你的這個提議真不錯,大叔我一下子就來了感覺。要不咱們明天就去港島旅行吧?”
其實從實際年齡來算,彆說孫小茉了,就連文雪也隻能給陳濤當孫女、重孫乃至曾孫。
孫小茉有些抗拒:“我不想去見她,我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是老虎,難道會吃了你?你可要想清楚,我產業在港島,以後會經常過去處理公司業務。你要是真不去,那對你可是很不公平。”
“我才不怕她,我怕的是你這頭老虎!你肯定會逼我和她一起伺候你,對不對?”
“不會的,放心吧,大叔我不會強人所難!再說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吧,你們不是經常互打電話麼?”
“那是你逼我打的。”
“說謊可不是我的好女兒該做的事。”
“就是你逼的。”
“不否認是我的女兒?”
“討厭~老變態。”
月色正美,氣氛也好,孫小茉在大叔懷裡忸怩著撒嬌,顯然已經動了情思。
陳濤邊伸手摸索,邊笑著提議道:
“小茉,港島那邊現在是上午八點多,她已經起床,說不定都到了公司。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關心她的工作?”
“我、我反正不打,我以後都不打了!要打你自己打吧!”
“好,我來打。”
七月中旬。
孫小茉到達港島,見到文雪和她的兒子。
之前見文雪,孫小茉出於親家的立場,會叫她姐姐;而今同她見麵時儘管也叫姐姐,卻是彆有意義了。
來港島之前,她以為自己會和文雪很不對付;但實際在見麵之後,她很冷靜,而文雪也非常平靜。
畢竟是互打電話的交情。
而文雪也礙於身份,不可能真正對她構成威脅。
所以,她並沒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忿怒,反而可以理性地跟文雪講道理,試著勸她離開大叔。
但她還沒說幾句,那個老女人就說自己不爭,但也絕不會離開大叔,語氣雖然不如看起來那麼強硬,但態度卻是無比堅決。
她拿這個老女人毫無辦法。
畢竟,大叔是個多情花心的老渣男,絕無可能為了她,就放棄對方。
而她也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將大叔拱手相讓!
因此,“談判”的結果在正式談判之前,就已經決定了。
20日。
文居岸來到港島,並在爸媽的愛巢內,見到了一臉平靜的孫小茉,以及她生的一對雙胞胎。
三個孩子躺在一起,如他們的媽媽一樣,十分和諧。
太離譜了!
老媽這小三,竟然沒被臭老爹的正派女友撕?
而且兩人間的氣氛,看起來還特彆親近,沒一點兒緊張!
文居岸有種感覺,似乎老媽多了一個妹妹,不對,是多了個女兒才對。
她的感覺沒錯。
孫小茉確實曾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胡亂叫過文雪媽。
記載她聲音的磁帶,此時就在保險櫃裡珍藏著。
晚七點。
陳濤開著一輛去年買的敞篷版鬼怪,回到了彆墅。
剛從地庫到一樓,還沒來得及去噓噓,就被便宜女兒文居岸一把拉住,鑽進了餐廳旁的小儲物間。
“老爸,你老實交代,小茉和我媽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文居岸一臉古怪,眼中的好奇之火,簡直快把陳濤點燃了!
“騷瑞,無可奉告。”
陳濤笑著打趣道:“如果我把這個本事教給了你,讓你也腳踏兩隻船,那一成還不得跟我斷絕關係啊?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一聽這話,居岸俏臉上先是閃過羞赧之色,接著輕輕給了陳濤一拳,怪他亂說話,然後才撒著嬌道:
“老爸~快告訴我啊!她們不肯定說,我快好奇死了!我真的想不通,她們兩個不打架也就算了,為什麼還這麼和諧?”
陳濤斂起笑容:“你真的想知道?”
文居岸也嚴肅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