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萬無一失。
這個事得快點辦,要儘早將這個陽豐森調入到六中隊服刑改造,當然要進入積委會監督崗勞作。
得借助現在大隊上上下下對自己的關照來實施這一計劃,宜快不宜遲。
這時,中隊長沈德成進來,“談完了?”
“是的。”
“有收獲嗎?”
“有!”
“隻是?”周雲振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中隊長沈德成說道“隻是要詳細了解這一百多名罪犯的情況,恐怕幾天時間也不夠。而且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顧此失彼,抓了芝麻丟掉西瓜的事也不少見。”
“乾工作或者做什麼事都當然要有重點,眉毛胡子一把抓當然不行。”
“沈隊,你的意思是要我從危險分子或者反改造尖子們入手,接觸他們,了解他們?熟悉他們,知己知彼?”
“當然要知己知彼。但是我不主張從危險分子或者反改造尖子們入手,去接觸他們,了解他們,熟悉他們。”
“為什麼?”周雲振驚訝地問道。
“因為所謂的危險分子或者反改造尖子,我們乾警的主觀臆斷的成分很大。或許因為一句口角某一句話,就會暗中將一個罪犯定為危險分子或反改造尖子。”
“從而給罪犯建立專檔。”
“真正的危險分子反而會偽裝自己,讓你琢磨不透的。即使是反改造尖子也是會暗中拱火,不會直接與乾警對抗的。”
“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是會讓你麻痹的,然後出其不意地咬你一口。隱患危險反而來自身邊。”
周雲振對於中隊長沈德成的話,內心是十分認同的,這才是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聽沈隊一席話,我茅塞頓開,勝讀十年書啊。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從哪入手比較好?就是說,既可能達到目的,又不浪費時間呢?”
“這個嗎?我一下建議以供參考。”
“好!洗耳恭聽!”
中隊長沈德成侃侃而談“第一、要重點找情緒行為反常的這一類罪犯談;第二、要找言語變化大,不時談論生死,流露輕生念頭的罪犯談。”
“第三、要找花錢消費明顯不同以往的罪犯談;第四、要找身體患重大疾病,如不治之症之類的罪犯談。”
“第五、家庭發生重大變故,或者家鄉發生重大自然災害,親人去世,兒女失學,妻子離婚的這一類罪犯也是要必談的。”
周雲振聽了以後,覺得這才是在基層工作,了解基層,熟悉基層乾部的經驗之談,感覺受益匪淺。
“還有不可忽視的一點。”
“哪一點兒?”周雲振感覺到乾貨來了,他焦急地問道。
“對於一些信任的罪犯,常接觸乾部的罪犯,尤其要加強戒備和防範,任何的麻痹和大意都有可能讓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危險來自身邊。”
“就是說對於罪犯隻可利用,不可信任?”
中隊長沈德成說道“這話不能說完全對,因為積極改造的罪犯還是很多的。但是也不能說有多大錯,因為這方麵的教訓也確實不少。”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有一句古話是這樣說的,我認為很對。”
“什麼話?”
“福雖不至,但禍患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