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有錢,可以自費購買一台,至於報銷費用,怕是彆想了,至少目前是彆想。
當然要買電腦的話,還是要人先到橫嶺市區內幾家電腦城裡去挑選一下,貨比三家,才不吃虧。
就讓外協辦職工朱熊彪去吧。
自己去家屬區院內的複印店打一份報告。然後還是走一下報批程序吧,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兵分兩頭,事不宜遲。
周雲振看到朱熊彪還未來上班,就坐在辦公室等待他來,然後好當麵吩咐交代工作。
可是左等右等,周雲振望眼欲穿,還是不見朱熊彪的蹤影。
平時他三天打魚,二天曬網,周雲振忍一下也就過去了,不予計較。
可是今天是有事要忙碌的。
周雲振心裡有股悶氣,做人做事得有分寸,不可太過。
就在周雲振一肚子無名火時,朱熊彪一步三搖晃進來了。
看到晃晃悠悠,重心不穩的朱熊彪,周雲振壓住火氣問道“老朱,喝了酒嗎?醉意朦朧的來上班,影響可不好。”
朱熊彪眼睛一瞪,惡聲惡氣道“老子喝了酒,連親娘都不認識的。你誰啊?管起老子來了?滾犢子!”
周雲振皺著眉頭,忍了火氣道“你既然喝了酒,連親娘子都不認識,還來上什麼班?還能乾什麼事?”
“你回去睡覺!”
朱熊彪一聽,眼睛斜起,一臉不屑,曬笑道“我願意上班就上班,願意下班就下班,你管得著嗎?你是哪根蔥?比大隊長還大?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管起我來了?”
周雲振並不相讓,“你既然還有意識能上班,就接受工作安排。否則,回去睡覺,去做黃粱美夢。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睡覺時間你沒上班,工資按時假扣除。”
朱熊彪冷冷一笑,嘲諷道“我算是長了見識,這個單位竟然還有人敢扣我的工資?這話竟然出自於一個區區無名小卒之口。”
“我還是正式的職工呢,你小子是乾部怎麼樣?都沒有轉正呢,狂什麼狂?非正式的向正式的挑釁?”
“好,看你能扣到我的工資不?爺不伺候,回去睡覺。”
說完,朱熊彪看也不看周雲振,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去,回家睡覺。
周雲振氣得乾瞪眼,這家夥撂挑子了,自己真要扣他的工資的話,大隊長鄭聞悟那兒根本就不會通過。
這才是朱熊彪有恃無恐,對自己肆無忌憚,毫不在意的原因所在。
否則一個職工,自己與朱熊彪又不涉及到利益衝突,而且從來也沒有矛盾。
甚至自己遇事還往往遷就他,他上班遲到早退,自己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主動去批評。
現在自己壓住火氣,平淡地與他說話,這家夥也許喝了一點兒酒,但是自己能聞到他身上並沒有多大的酒味。
怎麼也不應當火冒三丈,產生如此過激反應吧?
即使是混社會的,也沒有這麼蠻橫吧?
這有點兒故意借酒鬨事的味兒。
這一切應當是大隊長鄭聞悟樂意看到的,甚至暗中指使的,他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這裡雞飛狗跳的,雞犬不寧。
讓自己過不好日子。
世上最險惡的就是人心。說不定鄭聞悟他現在還在暗中自鳴得意,曬笑自己呢。
讓他接受自己的意見,去扣朱熊彪的工資?無異於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