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振駕駛的吉普車與前方這輛馬力雄渾、車身堅固且防護性能卓越的奔馳越野車發生了劇烈碰撞。
隻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周雲振的吉普車撞向奔馳越野車。
然而這場力量懸殊的對決中,奔馳越野車憑借其出色的抗衝擊能力和強大的馬力,僅僅是在撞擊瞬間出現了短暫的速度減緩。
仿佛一隻被重擊卻仍能穩立不倒的鐵甲巨獸,儘管暫時熄火,但很快引擎便重新啟動,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又以一種堅韌的姿態慢慢恢複了行駛。
相比之下,周雲振那輛經受不住強烈衝擊的吉普車,在這一撞之下,顯得尤為脆弱無力。
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扭曲聲,吉普車瞬間失去了平衡,車身側傾翻滾,最後悲壯地倒在路邊深深的水溝裡,引擎徹底熄滅,再無半點前行的可能性。
周雲振滿身塵土,狼狽至極地從嚴重變形的駕駛室中掙紮而出,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無奈。
他下意識地想要用手槍精準打擊對方車輛的輪胎,令其陷入無法移動的境地。
然而,就在手伸向腰間的一刹那,他才痛苦地記起,自己的手槍早已被鄭聞悟收繳。
想到此處,周雲振不禁捶胸頓足,悔恨交加。
倘若自己當時不是那麼急躁匆忙,能夠將隨身攜帶武警的自動步槍,此刻隻需一發子彈,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將那輛奔馳越野車的輪胎擊穿。
讓其寸步難行,絕塵而去隻能成為它無法實現的奢望。
如今,麵對眼前奔馳越野車由慢到快逐漸加速,最終化作一道疾馳而去的殘影,周雲振隻能眼睜睜地目睹這一切,充滿了挫敗感和懊悔。
周雲振胸中熊熊燃燒的恨意猶如火山爆發,直衝雲霄。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低吼著對錢溫江這個陰險敗類的憤慨與不滿。
如果錢溫江沒有刻意以卑鄙手段阻撓司機駕駛吉普車展開疾風驟雨般的追擊,那麼此刻,那輛載著罪犯步豹紋亡命天涯的車輛早已被逼入絕境。
隻需再加一把勁,吉普車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隻要稍有機會靠近目標,即使不能猛烈撞擊將其徹底撞停,也足以製造一場突如其來的碰撞。
迫使對方車輛瞬間失去平衡,啟動時必然需要時間調整,那時隻需一瞬之機,有槍在手,便能精準無比地瞄準並擊毀他們的輪胎,令其無法逃脫。
在這片荒蕪人煙、群山環繞的野外地帶,罪大惡極的步豹紋以及前來接應他的不法之徒又能逃往何處呢?
即使他們手中握有致命武器——手槍,但在麵對武警所配備的火力威猛、射速驚人的自動步槍時,這些家夥的抵抗無疑是以卵擊石,隻能在絕對優勢的火力壓製下束手就擒。
此刻,這難得的機遇如同流星劃破夜空後悄然消逝,隻留下一道無法觸及的遺憾。
此刻,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如同沙漏中的最後一粒沙,徹底地從周雲振緊握的命運之手中滑落,消失在無儘的黑暗中。
他在這蜿蜒曲折、荒蕪冷寂的山路上狂奔疾馳,汗水與決心交織在他堅毅的臉龐上,試圖追趕那輛猶如猛獸般咆哮著、搭載著強大引擎的越野車。
然而,無論他如何竭力拚搏,現實卻如一道無情的鴻溝橫亙在他與目標之間,他的腳步再快,也無法觸及那逐漸遠去的車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