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輪到我這一區區小吏嗎?那是政委最重要的工作,豈容他人染指?”
“再這樣說下去的話,我怕是要落一個謀權篡位的罪名,到時候百口莫辯。這樣的話,老兄以後還是少說為佳。”
“嗬嗬,我言重了。”監察室主任董金山說道,“那你究竟是去辦什麼事呢?彆藏著掖著啊。”
“這個嗎?說來說去,還與老兄有關呢。”
“我聽不明白,你我是兩股道上的鐵軌,平行不相交啊。平時各顧各的,井水與河水互相不犯啊。”
“話不能這樣說吧?監察室與政治處平時分工雖然各管一攤子,屬於鐵路警察各管一段,也有合作共通的地方,都是關於人的工作啊。”
董金山迂回側擊敲打於歸東:“於副主任,你就直接了當地說,到底與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可是個直性子,肚子裡沒有彎彎腸子,也藏不住話,也不希望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你今天上午快下班的時候,沒有與政委通電話嗎?”
“有啊。”
“當時政委他就在我的辦公室。”
“政委是橫嶺勞改支隊的一號人物,怎麼降尊紆貴到一個部門辦公室去呢?這是罕見的啊。”
“說明你於副主任不簡單啊。政委光臨,說明他對你是異乎尋常的重視。”
“老兄彆取笑我了,政治處是政委直接管理的部門,他平常不來,不代表一直不來。政委偶爾心血來潮,巡視一下分管部門,這不正常嗎?”
“也是。政委這人常有出人意料之舉,我們難以預測。”監察室主任董金山也是深有感觸。
“於副主任,我們言歸正傳,為什麼與我有關啊?”
政治處副主任於歸東說道:“這個嗎?不瞞著老兄,你與政委打電話時,我在旁邊長條木沙發上坐著呢。”
“有些話隱隱約約聽到,連蒙帶猜,也懂了個八九不離十。”
“比如你對政委安排的工作,也就是政委要求你老兄到警訓基地對某一位乾部‘加餐’的事,你是借故巧妙推諉,一推三六九,全部推到了我這兒。”
董金山心裡一怔,看來自己在電話裡所講的話,政治處副主任於歸東應當全部聽清了啊。
他臉色有些發燙,自己這些話確實不太讓人接受。
因為相對於政治處而言,這類事由辦公室去辦應當更符合實際一些。
辦公室本身就有溝通協調服務,上傳下達的職責,是單位對外工作的窗口。
由辦公室與警訓基地打交道更具有說服力。
可是自己當時知道政委在政治處,想也沒想就將這一攤子事往政治處推。
“於副主任,這件事怪我啊,本來由辦公室去辦理更符合實際一些。”
“他們一直服務領導,能秉承領導意誌,體會領導苦心,更能揣摩領導心理,更好地辦好領導交辦的事。”
政治處副主任於歸東接言道:“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一看政委的臉色就知道不能再推托了。”
“政委臉色已是漸漸嚴峻,麵帶怒色。警令如山,我隻得勉強接受任務。”
董金山一臉歉意,“於副主任,你現在哪?西風餐廳?”
西風餐廳是一家私人新開的小餐館,就位於支隊辦公樓下的不遠處,價格實惠,飯菜上乘。
政治處副主任於歸東,他偶爾也去附近的西風餐廳吃一下飯,有時喝點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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