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一下子炸鍋了,隊形大亂,人群騷動起來。
周端成、白煉功兩人衝出了隊伍,他們一個是周雲振在單位的室友,一位是隔壁的鄰居,哪能見死不救。
董威敏顯示出了冷血的一麵,他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了他們的救助行動。
森冷的眼神讓已經跑出隊伍的周端成、白煉功兩人不寒而栗。
他們兩人忍辱含憤退回了隊列。
趙本鬆則站在隊列裡樂不可支。周雲振你也有今天?
“給他澆一盆冷水,讓他醒過來。”董威敏毫無同情心,反而說出令人發指的話。
但是沒有人應答,這太殘忍了一點。
趙本鬆豈能錯過如此報複周雲振的機會?
他馬上從隊列裡舉手站了出來,“董教官,我去溪邊提水,這事就交給我吧?”
“好!”
董威敏指著不遠處一間木頭小屋,“哪裡有水桶。”
“是!”
趙本鬆奔向木頭小屋提桶。
不一會兒,趙本鬆提來了滿滿一大桶水。
“讓他醒醒!”
趙本鬆二話不說,將水桶裡麵的水,向已昏厥在地的周雲振兜頭蓋腦猛烈傾瀉下去。
水花四散迸射,趙本鬆他自己也濺了一身。
周雲振一個激靈,從昏迷中驚醒。
他驚訝地看著這一切,他暫時失去了記憶。
稍後周雲振意識才恢複過來。
董威敏蹲下身子,很冷酷地說道:“這裡沒有人會救助你的。你隻要有一口氣,你隻要心臟還在顫動,就要爬,爬,爬回去。”
“這裡叫星星峽,晚上滿天星光,但是其實並不美妙,沒有詩情畫意。”
“它還有一個不祥瑞的,很凶兆的名字,叫什麼知道嗎?”
周雲振在地下掙紮道:“不知道。”
“當地人又叫它野狼穀。因為這裡過去常有野狼出沒,曾經有外地人支起帳篷,晚上在此棲身,最終被野狼噬血偷襲,頃刻喪命。”
“從此以後,晚上無人敢於行走或留宿此地。”
董威敏手指遠處道:“你看哪兒是什麼?”
周雲振側起身子向遠處張望。
他看到遠處草叢山丘旁邊有狼風乾的的屍骸、甚至還有人的荒丘孤墳,這裡向世人傳遞著一股陰森懾人的死亡氣息。
“那荒丘孤墳不是過路人的,外地過夜人連屍骸也沒有,已葬身狼腹。而是獵人的,獵人與來犯的惡狼同歸於儘。”
“這雖然很恐怖,但它是事實。一到晚上,這裡偶爾還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野狼嗥叫聲音。至於晚上會不會遇到危險?這就不好說了,畢竟沒有人敢賭的。”
董威敏陰森森的聲音在周雲振耳邊回蕩著。
然後董威敏站起身來,“我們要收隊回去,至於你,自己看著辦。你來時有多猖獗,現在就有多無助。我最看不慣不學無術的八旗子弟。”
“至於你嗎?剛才讓我看到了那麼一丁點兒勇武精神,但是這遠遠不夠,還改變不了我對你的認識。”
“你好自為之。要麼在這山穀過夜,要麼掙紮著回去,兩者擇其一。話不多說,我們要收隊。”
說完他吹起了哨子,所有的學員迅速排好了隊。
“不要憐憫他,他戰勝不了自身的傷痛,那他就活該在這兒聽天由命。”
“我們走!”
懾於董威敏的威嚴,沒有人敢於幫助周雲振。
隊伍漸漸消失在周雲振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