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禹山激動的聲音,助理嚇了一跳。
“高總您彆生氣,沒事的!”助理出聲安撫道“保鏢一直盯著的,那人送完就走了,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高禹山喉間微動,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她怎麼樣?”
助理“宿舍裡還有她的其他同事,跟她關係不錯,會照顧她的,您放心。”
高禹山深吸一口氣“繼續盯著,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掛斷電話,高禹山的心情仍然有些難以平靜,腦海裡不斷浮現著夏奕竹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既想衝到夏奕竹的身邊,保護她,又害怕自己的出現會讓她更加反感。
而且……
他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輪椅。
他現在,好像暫時沒有辦法保護她。
夜,如墨般濃稠。
整個高家的宅子,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何曼月獨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麵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絕望。
她手中緊握著一塊已經泛黃的手帕,那是她初入高家時,高遠斌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何曼月知道,高遠斌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要放棄她。
這個當初親自帶著她來到高家的男人,她以為可以與他共度餘生、攀上巔峰的男人,要放棄她了。
她的心,就像即將落山的太陽,一點點沉淪,直至被此刻入夜的黑暗吞噬。
何曼月一直緊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等著高遠斌回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希望漸漸破滅。
她的雙手緊緊交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高遠斌這是打算連家都不回了?
何曼月拿出手機,給忐忑著給高遠斌撥了通電話。
她一般很少給高遠斌打電話,因為應酬要麼就是她陪著他去,要麼就是他會提前告訴她,她也不會打電話打擾,隻是乖乖地在家裡等著他,為他準備好醒酒湯。
高遠斌也曾經問過,為什麼他在外麵應酬的時候,她連一個電話都不會打,是不是不關心他。
何曼月告訴他,打擾他應酬,是不好的事,她再想他,也不想讓他反感。
那時的高遠斌很感動,也很開心,一直說他更愛她了。
可是現在呢?
何曼月耳邊傳來的,隻有冰冷的忙音。
何曼月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她不甘心地再次撥打,一遍又一遍,仿佛隻要她不停下,就還有一絲希望。
最後一次撥打過去到時候,高遠斌竟然直接關機了。
“遠斌……”何曼月絕望地喃喃。
這一瞬間,她徹底忍不住了。
何曼月衝出高家,直奔蘇蕊芳的家裡。
蘇蕊芳跟她是大學同學,從認識開始,就是最好的閨蜜。蘇蕊芳為了她,甚至跟周榮光保持了這麼多年的情侶關係。
見何曼月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