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飛鏢直直地射向飛鏢盤,正中紅心。
洛寧暄得意看了高禹川一眼:“我們醫生,手還是穩。”
高禹川沒答話,站定抬手一扔。
洛寧暄的飛鏢被擊中,掉落到地麵,顯得格外落寞。
洛寧暄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當我沒說,早知道不跟你來了,自取其辱。”
高禹川繞了繞手腕:“是你說的,這是我少數能做的運動。”
“那是因為你說的其他幾個項目是騎馬、遊泳和潛水,你說說看,就你這大病初愈的身子骨,能經得起哪項?!”
這時,高禹川手機響起,是保鏢打來的電話。
高禹川掃了手機屏一眼,下意識擰了擰眉。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保鏢是不會主動找他的。
是沈瑤初還是孩子出事了?
高禹川眉頭微蹙,眸光倏然變得冷冽。
他接起電話:“說。”
“高先生,我們這邊發現了一點情況,要向您彙報。”
保鏢的聲音低沉且帶著敬畏,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向他彙報一樣。
高禹川側了側身,高大的身影在暮色中立著。
電話那頭傳來保鏢略顯遲疑的聲音:“剛剛我們跟著太太,又去了上次的那個商場。已經確認,上次我們是被故意支開的。這次對方也打算支開我們,被我們發現了。”
男人緊緊盯著遠處的飛鏢靶心,手中把玩著飛鏢,沒有立刻回應。
保鏢知道他正在思考,便耐心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高禹川才緩緩開口,聲音如冰般寒冷:“高禹山的人?”
“是。”保鏢嚴謹地開口:“是同一批人,所以上次我們被支開的那十多分鐘,應該也是他們。”
“看到了什麼。”
“抱歉先生。”保鏢解釋道:“我們這次也就五分鐘的時間,等回到太太身邊的時候,太太已經和對方分開了。”
高禹川麵無表情,眼神中卻有暗流湧動。他斂了斂眸,睫毛將他的神色掩飾。
他手中的飛鏢被捏得更加緊了,仿佛隨時都能紮入他的掌心之中。
“繼續盯著。”高禹川終於發話,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喑啞。
保鏢沒有猶豫,立即應答:“好的,高先生。”
高禹川獨自站在一側,再睜眼時,眼中閃爍著的不滿和懷疑已然被他壓製。
沈瑤初又跟高禹山見了麵。
高禹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一旁看了全程的洛寧暄被他周身沉冷的氣息嚇到,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高禹川神色恢複如常:“沒事。”
高禹川麵無表情,將手中的飛鏢扔了出去。
這一次,他的飛鏢卻偏了航,直直墜落。
洛寧暄明顯感受到高禹川的不滿,幾乎是立刻明白高禹川是為了什麼。
他是在三年多以前認識高禹川的,那時的他日夜不眠,隻是偏執地要尋找自己的太太。直到將自己的身體拖垮,身體各項機能都出了問題。
可奇怪的是,洛寧暄幾乎在他身上看不到情緒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