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義腦袋一抽,直接伸手擁住了她。
江雲萱生得纖細,整個身子柔軟的,抱在懷中就如同一團棉花。
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從衛義心底升了出來。
他莫名的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江雲萱則是大氣不敢出一個,她想掙紮開,但又不敢,隻能任由衛義抱著。
“雲萱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衛義靠在她耳朵邊,輕聲的說道。
江雲萱身子微顫,卻假裝平和的說道
“嗯你不是衛義麼”
衛義嘴角勾起笑意“若我是衛義,你會任由我抱著”
江雲萱“”
自然不會。
衛義低下頭,蹭了蹭江雲萱的頭發
“同我說說,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江雲萱感覺頭頂靠著衛義的下巴,一股陰寒之氣從江雲萱頭頂一直衍生到了心口,叫她心口險些凝滯。
這一次,不論她再怎麼安撫自己,都無法叫自己平靜下來。
衛義眯起眼睛,安撫死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很怕我”
江雲萱倒吸了幾口涼氣,生怕那雙手再次掐上自己的脖子。
怕他
若她險些掐死他,試問他怕不怕
那種窒息到險些死去的感絕她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衛義凝起眉頭。
她還真的怕他。
他小時候最大願望,便是所有人都怕
他。
因為隻有怕他,他才能叫那些人聽從他的命令。
那樣,他才可以救下娘親。
可他此時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江雲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不希望她怕他。
衛義抿了抿唇
“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雲萱閉上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終於讓自己不再戰栗了。
她抬起眸子,看著衛義那張無害的臉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衛義嘴角勾起笑意
“我覺得你有趣,想再見到你,所以就跟著來了。”
她是第二個能躲過他攝魂術。
他自然想知道原因。
所以從一開始,他便一直跟著他們。
原本他是不準備露麵的,可是烤魚傳來的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他這才假扮起書生混了過來。
誰知這群人竟毫無防備之心。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因為她,所以跟著來的
江雲萱垂下眸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好感度這麼低,至少絕對不會是因為喜歡她而來的。
江雲萱努力讓自己臉頰不僵,堆起一個討好的笑容
“那個,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衛義麵色陰冷,語氣卻嬌軟“我就喜歡抱著你。”
江雲萱“”
衛義“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江雲萱低下頭,沒有回答。
總不能說是因為小說裡麵出現過這個名字,所以她認出來的吧。
衛義湊近了她的臉,輕聲吐氣
“告訴我,怎麼認出來的”
他自問,自己的易容術,無人可破。
江雲萱終於抬眸,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發髻。
“簪子,你的簪子,是紅色的。”
衛義生得很白,麵色虛弱,周身都是素淨的衣裳。
唯獨他的簪子,是紅色的。
從第一眼見到衛義開始,她的眼神便盯到了這支簪子。
太豔麗了,豔麗得如同人血一般。
衛義挑眉“簪子是紅色的又如何這世上,紅玉簪子處處皆是。”
“我一貴家公子,用得起紅玉簪子應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江雲萱卻搖了搖頭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支簪子,同你那日手上的紅色笛子,顏色一樣。”
“這世間紅玉簪子是多,但如同這支簪子一般,紅豔成這樣的,卻是很少見的。”
衛義眼中泛起一絲深意
“哦不過是個笛子罷了,你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個笛子”
“這世間的紅笛也多不勝數吧。”
江雲萱抿了抿唇“你的紅笛,與旁人的紅笛不大一樣。”
衛義眼中泛起危險“有什麼不一樣”
江雲萱“你的紅笛,能殺人吧。”
衛義一怔,卻笑了“你這話有意思,不過一個紅笛,如何能殺得了人”
原文中,衛暮蕭的紅笛可萬變,可刀可細劍,甚至可以做暗器。
還淬有毒物,隨時隨地可以殺人於無形。
江雲萱卻沒有直說“想來,任何東西在你手上,都是能殺人的吧。”
衛義這才鬆了眉梢。
原來她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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