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年紀有些大了,騎著一匹馬從風雪中趕來,人直接就攔在了大部隊的跟前。
傅言這個時候的脾氣特彆差,他低頭點了根煙,然而尼古丁並不能安撫他心底的煩躁。
他眯了眯眼,直接就踩了油門開到隊伍的前頭。
突然一輛車冒出來,正在交涉的老村民被嚇了一跳。
楊同光見狀,連忙跳下車跑到傅言車旁:“傅總……”
雪實在是太大了,楊同光一開口就被風雪打了一臉。
但他知道,傅言現在就像是一頭暴躁的猛獸,誰都壓不住。
那個村民不知道說了什麼,救援隊的領隊皺著眉:“我們都不會騎馬。”
半帶方言的普通話,傅言還是聽到了,他看著那老村民牽著的那匹黑馬,突然明白了老村民的意思。
傅言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我會騎馬。”
老馬識途,老村民知道他們要去救人,也不是真的要過來攔著,可這麼大的風雪,山裡路的路早就被蓋住了,哪裡是路哪裡是懸崖,誰分得清楚。
可他手上的馬不一樣,他每年走街串巷賣東西就靠著這馬出行了。
這老馬本來是以前當地一個有錢人家養來賽馬的,老村民父輩養過馬,他那時候就是伺候這馬的。
後來這馬受傷了,那人家就棄養了,老村民養了五六年有感情舍不得,愣是咬牙花了四萬多買了這馬下來帶回家養著。
因為這匹馬,他還跟家裡麵的人爭吵過。
山裡麵的路馬跑了幾十回了,如果非要個領道的,沒有比他的馬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