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順著頭發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看了一眼傅言,“怕什麼?”
傅言看著她,勾唇笑了笑:“你睡吧,我待會兒就走。”
其實他走不走沈初倒也不是那麼在意,她都在他家留宿過了,他也在她公寓留宿過,這裡還是醫院,公眾場所。
她不想讓他在這兒,隻是單純因為陪護床那麼小的一張,傅言睡那兒,睡不好。
況且,她也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需要人陪夜。
沈初剛坐到了病床上,病房裡麵的照明燈就關了,病房裡麵陷入一片黑暗。
傅言開了手機的電筒,走到沈初身旁,俯身在床頭上麵的按鈕按下,把病房的夜燈打開。
昏黃的光線照亮黑暗,沈初看了傅言一眼,“那我睡了。”
她說著,拉過被子躺了下去。
沈初雖然燒退了,可吹了那麼久的冷風淋了那麼久的大雪,燒退了,感冒的感覺也不好受。
藥裡麵有安眠作用,沈初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病房裡麵,傅言坐在一旁,看著床上熟睡了的沈初,片刻,他伸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他才把手收了回來。
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剛接到沈初的時候,剛摸到人冰冷的手被沈初的體溫嚇到了。
即使八點多的時候護士過來巡房又測了一次沈初的體溫,可傅言依舊心有餘悸。
大概是生病不好受,沈初雖然睡著了,可眉頭卻微微皺著,並不舒展。
傅言是在十一點左右離開沈初病房的,他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也不遠,走過去十分鐘左右。
第二天沈初六點多就醒了,窗外還是黑茫茫的一片,病房裡麵的光線也是很暗,走道有光,偶爾有醫護和搞衛生的阿姨路過,聲音不大,但沈初已經睡不著了。
她披了外套去洗臉刷牙,睡了一覺,今天比昨天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