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傅總。
”
楊同光當了好幾分鐘的透明人,聽著陳瀟跟沈初那些話,也挺心驚膽戰的。
他看了一眼鏡子裡麵後排的傅言,雖說臉上看不出什麼,但他跟了傅言這麼多年了,多少是能感受到傅言壓抑著的情緒的。
不過車裡麵那麼多人,這個時候,他作為秘書,並沒有什麼開口的餘地。
車子緩緩地發動了起來,沈初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突然,一側一隻手伸了過來,手掌心上是跟她同款同式的手表。
沈初有些不解:“嗯?”
“需要還給你嗎?”
她怔了一下,傅言這個問題讓她有些答不上來:“不是我送給你的嗎?”
“或許你現在不想送給我了。
”
沈初皺了一下眉:“你生氣了嗎?”
“沒有。
”
假的。
果然還是沒辦法啊,所有的事情隻要事關她的,他總是能輕易地變得不能自已。
過去的幾分鐘裡麵,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克製。
沈初失憶了,從前的愛恨對她而言已經斷了,她如今對薄暮年如同常人,也是常理之內的。
可道理都懂,他到底還是忍不住。
沈初低頭看著那掌心上的手表,這是她失憶前找人專門定製的,如今傅言要還給她,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說他沒有生氣,沈初也是不相信的。
她抿了一下唇,隨即從他掌心把手表拿了起來。
傅言看著她的動作,心口仿佛被什麼狠狠地拽住了,猛得一下,讓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