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死了,從十六樓一躍而下,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人死在薄暮年的跟前的,據說薄暮年還因此去了一趟警局錄口供。
蘇琦的死訊不過半天就在圈子裡麵傳開了,高檔小區安保一下好,突然死了個人,警方那邊很快就給出通告了。
蘇琦是自殺的,至於為什麼自殺,認識薄暮年和蘇琦的人多少都能猜到一點。
他們兩個人之間,誰對誰錯已經沒辦法去計較了。
如今蘇琦死了,人死如燈滅,留下一個五歲多的蘇橋然,說到底,最可憐還是小孩。
沈初聽到這消息,也難免有些唏噓。
她想起自己早上的時候明明還跟蘇琦說過話,雖然沒說什麼,可人到底是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的,如今不過短短半天時間,蘇琦自殺的消息就傳來了。
沈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蘇橋然,那孩子本來就病弱,養在國外四五年,性格看著就有點怯弱,蘇琦這麼一跳,剩下個蘇橋然,想想都覺得可憐。
怎麼不可憐呢,一生下來就查出白血病,長到五歲,前麵四年多都沒有父親的陪伴,好不容易被帶回國和薄暮年相認,不過半年多的光景,往後他都沒有母親了。
大人造的孽,最後全都讓小孩承擔了,沈初想想都覺得有些難受。
傅言見她沉默不語,不禁伸手把人摟進了懷裡麵:“彆難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
沈初看了他一眼,低頭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頭往傅言的胸膛蹭著:“可能是要當媽媽了,一想到蘇橋然,就覺得他可憐。”
傅言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薄暮年對他還是挺好的。”
“這倒是。”
幾次碰見,薄暮年跟蘇橋然說話的語氣顯然都比跟彆人說話的語氣要平和耐心許多。